看來不僅喝了,還喝多了。
陸昀錚大發慈悲鬆了他,卻問了句更要命的:「那你倒是說說,不讓我幹什麼事?」
「我,你……你自己知道。」閆硝結巴半天,死活說不出那些燙嘴的話。
陸昀錚開始覺得季元祁那句揶揄好像不無道理,看看這台詞,這表情,怎麼看都是一副「把丈夫捉姦歡場」的惱羞成怒。
但婚都還沒結,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寬了?
跪趴的姿勢很不舒服,閆硝從陸昀錚身上爬起來。
手軟腳軟動作很不利索,腦子熱熱的,呼吸也熱熱的,有什麼黏膩的東西滑落到上唇,很癢。
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又縮回來,嘗到滿嘴腥甜。
什麼東西?
閆硝短路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嚴厲的:「別動。」
他的下巴一下被用力捏住,頭跟著微微仰起來。
陸昀錚看著他舔掉了自己的鼻血,居然還渾然不覺地咂摸了一下味道,一時無語。
體溫升高,皮膚泛紅,呼吸也變得急促,現在還開始流鼻血,這恐怕不只是簡單的酒精反應。
那酒里有東西。
陸昀錚用帕子捂著閆硝的鼻子,轉頭吩咐關景:「去問清楚他們到底加了什麼。」
關助理一刻不敢怠慢,立馬就去了。
中招了也渾然不覺的人還在掙扎,不斷推他的手,力氣軟的跟貓抓似的:「我喘不過氣啦!」
陸昀錚沒好氣地說:「憋死算了。」
閆硝掙扎了一會,終於消停了,奪了手帕轉過身去,自己捂著:「我自己來,不要你。」
陸昀錚嗤笑一聲,沒跟他計較。
關助理帶著消息回來,好在只是一點致幻劑,劑量不大,不用採取措施。
儘管如此,陸昀錚臉色還是不怎麼好,嫌棄的眼神看向閆硝:「陌生人給的東西也敢隨便喝,你腦子落在幼兒園了?」
氣憤之餘,卻仍有理智開始思考另一種可能。
他頓了頓,沉聲問:「還是說,這也是你計劃的一環?」
經此一役,陸昀錚看閆硝更像是霧裡看花,有時這人似乎精明過了頭,虛偽的演技堪稱一流,有時又像是笨的離譜,特別不會看人眼色。
尤其是現在,喝醉的人根本無法溝通。
閆硝聽了他的話,反問:「環?什麼環?」
他鼻子裡塞著紙巾,突然起身蹲到陸昀錚邊上,指尖戳了戳陸昀錚手上的戒指:「你手指上有個環哎,還是亮亮的。」
陸昀錚垂著目光,眼神幽暗,沒理他,吩咐關景聯繫林家來接人。
殊不知林家上下早就通了氣,哪可能讓閆硝就這麼回來,電話里那是百般推脫。
聽那意思——
是想讓他留人過夜。
這可就踩了雷點,陸昀錚最忌諱這種自作聰明的威脅。
積攢了幾天的戾氣找到破口,陸昀錚一點情面不留:「既然來不了,以後都不用來了。」
極具威壓的聲音傳到對面,把林家的管家嚇了一哆嗦,可電話掛斷,再想補救已經來不及。
陸昀錚臉色很冷,整個包間的溫度仿佛都跟著下降了。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引起這場無端怒火的「始作俑者」反而一無所覺,閆硝發現陸昀錚的戒指會轉以後,就開始堅持不懈地用指尖撥動它,整個戒圈旋轉起來會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戒面上還雕刻了字符,組合起來是一串經緯坐標,轉動之後會出現不同數字。
閆硝似乎以此為樂。
陸昀錚低下頭,只能看見一個毛茸茸的頭頂,頂端的發旋小小一個,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跟剛才那個「兇悍呲牙」的狀態截然相反。
他突然把手抽回來。
閆硝的眼神呆呆地追著他的手,跟小狗盯飛盤似的。
他的手指放在哪,那道目光就追到哪。
那邊關助理的手機一直在響,全都是林家打來的。
陸昀錚玩夠了,抬手接了過來,語氣森冷:「人你們如果不要,我就扔在這了,到時候出點什麼事……」
他頓了頓。
「別來找我。」
林家的管家哪經得住這麼嚇,當即哆哆嗦嗦表示一定安排好。
手機丟還給關助理,陸昀錚低頭瞥了蹲著的人一眼,突然抬手把戒指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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