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真少爺給殘疾大佬當保姆後he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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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早已見慣了這人示弱博同情的手段,但今天似乎有所不同,那句話里的無奈和無助太真實,竟一下讓他分不清是博同情的偽裝還是無法掩飾的本意。

又或者,兩者都有?

陸昀錚盯著他看了一會,隱隱發覺哪裡不對。

昏暗的燈光下,那張清爽稚氣的臉上血氣蒼白,像是沒有血色,白的不太正常,陸昀錚眼神慢慢盯上那人的腰,臉色倏然變得凝重。

閆硝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撩起了他的衣角,腰間猛地一涼,搞得他打了個哆嗦,他迷茫地直起腰來,動作牽扯到後腰的傷口,頓時疼得一縮脖子。

不僅疼,還好冷。

仿佛忽然被關進了冰窖里,閆硝下意識去拽自己的衣角,卻被人把手拍開了。

他氣呼呼地看過去,發現陸昀錚也在盯著他。

「這麼大個口子,你是沒感覺到還是不打算管?」陸昀錚的指尖沾著點點猩紅,血跡黏膩,他指尖輕輕碾了碾,乍一看還挺嚇人。

閆硝盯著他的手指,愣了:「我的嗎?」

看他對傷口無知無覺的樣子,陸昀錚沒來由得氣結,嗆他一句:「不然是我的嗎?」

隨後直接對司機道:「掉頭,去斐濟。」

司機應聲,轉向前往斐濟私立醫院。

第18章

閆硝回頭,往後腰上摸了一把,發現他的外套下擺已經被血跡浸透了。

他當時只以為是撞到了,可能撞出了淤青才這麼疼,後來傷口麻木已經感覺不出了,又有黑色外套遮著,居然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陸昀錚扯了幾張紙巾,一把捂在他後腰上,按著傷口止血,手勁特別大。

閆硝可不敢勞駕他,自己接過去按著,黑暗中卻和對方的手撞到了一起,他的指尖冰涼,覆在陸昀錚手背乾燥溫暖的皮膚上,對比異常明顯。

秋末的天已經涼了,車內溫度本就開得不低。

閆硝的手這麼涼,是因為自身溫度在流失,失血加失溫讓他的嘴唇蒼白乾燥,冷得縮成一團,眉眼間也失去往日的精氣神。

看著他這副模樣,陸昀錚心頭驀地多出了些難以名狀的感覺,像是很輕很輕的刺痛,不仔細感受根本捕捉不到,且快的稍縱即逝。

這奇怪的感覺是哪裡來的?

陸昀錚動作頓了頓,立刻把手撤走,可指尖上的溫熱血跡好像會沸騰,灼熱又刺眼,他冷下臉來,抽了張濕巾慢慢擦拭起來。

他的變化連閆硝都隱隱察覺到了,方才還情緒躁動的人,此刻突然噗得一下熄滅了,像蠟燭炸開了燈花,沉寂下去。

他以為陸昀錚是因為潔癖,在嫌惡手指上的血跡。

畢竟這人餐前餐後都堅持要用毛巾消毒,平時手指沾一點灰就受不了要擦手,現在沾了這滿手的血,不得把手擦成敏感肌。

閆硝剛想說點什麼,眼前突然一黑,兜頭罩下來的外套還殘留著一點身體的餘溫,濃郁的冷香強勢霸道,瞬間鑽進鼻息。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衣服。

閆硝用乾淨的那隻手把腦袋扒拉出來,悄悄往旁邊看去。

陸昀錚身上只剩了一件黑色襯衫,沒了外套遮蓋,他上半身優秀的胸肌和上臂肌肉把襯衫撐出褶皺,領口散漫地敞著,再配上那張好看到張揚的臉,實打實透著股野性的氣息。

但不知道為什麼,陸昀錚眉宇間似乎多了點說不清的鬱悶。

見他看著自己,陸昀錚眼神不悅地盯過來,語帶嫌棄:「一股子血味,離我遠點。」

雖然話很難聽,但這件衣服的確能讓閆硝暖和一點,他抓住衣領把自己裹緊,問了句廢話:「你這樣不冷嗎?」

陸昀錚看也不看他:「管好你自己。」

行吧,畢竟拿人手短,閆硝體諒大少爺突如其來的鬱悶時刻,閉上了嘴巴不再煩他。

好在他撞得不算嚴重,沒有傷及內臟和骨頭,到醫院止血包紮後,又掛了一袋藥水,閆硝身體底子好得離譜,方才還蔫了吧唧的人這就恢復了元氣。

他一個人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陸昀錚已經走了,畢竟他剛才在車上好像又把大少爺惹生氣了。

沒想到關助理等在門口,說他待會有事要去辦,問閆硝能不能幫忙送陸昀錚回家。

這有什麼能不能的,「五百萬」一聲令下,那還不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閆硝打開車門的時候,車內陳設已經換過一遍,清掃掉了他的血氣,陸昀錚靠在頸枕上閉目養神,見到他之後,直接把他趕去了副駕駛,說暫時不想看見他。

閆硝暗罵一聲,不想看見我還讓我送你,你真會給自己找事!

他氣勢洶洶地坐上副駕,車子掉頭往城郊湘山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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