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版本和侯金山講述的版本完全沒有一絲重合的地方,就算人們口口相傳其中可能會有些地方添油加醋,大致框架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怎麼會出現這種完全獨立的兩個版本?
「這故事還挺曲折哈。」當兵的嘿嘿直笑,可能把這當做唬人的鬼故事聽了。
我沒有把我的疑惑講出來,而是繼續問:「那侯爺,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協助翻譯的那些照片上的文字內容?」
我企圖問一些文字描述類的東西,光從圖畫來分析肯定會有很大的差錯,但從文字來看,差錯應該不會太大。
侯爺側頭想了半天,過了大半天才說:「我當時協助的局部都比較偏,但我還是分析出了點兒東西的。」
我來了興趣,坐直了聽。
他繼續說:「我知道那座墓應該是一個妃子的陵,照片裡沒有墓誌之類的東西,我們從壁畫上來判斷,應該跟一位楚人帝王有關,但這位帝王在現有的歷史並沒有記載,我們查了很久,也只從一些早期的民間故事中能夠窺得一二。
「相傳這位帝王的封地在一個叫做『孽搖』的地方,這兩個字的記載很奇怪,我們查了許多資料,最後只在《郁離子》里查到了有關於這個地方的隻言片語。
「但這地方跟帝王是八竿子不沾,而且許多拍攝出來的照片清晰度太差,文字記載不全,後來我們只能又從相對完整的壁畫入手,壁畫畫的比較直觀,說這位帝王上任後受人民愛戴、行善積德,娶了九個老婆,個個是美若天仙、善良賢淑,後來他就跟這九個老婆一同羽化飛升了,那座墓應該就是他其中一個老婆的墓。」
前面那段我還考慮考慮,現在這段我就懷疑侯金山在胡謅了,心說這什麼破故事,編也好歹編個像點兒的吧,不想說就不說,拿個現編的來哄小孩呢?
他講的故事很長,但後面基本都是瞎編了,那個當兵的聽了不到兩句話就自行走了,應該是困得不行了,但我還是覺得這裡頭有信息,愣是強壓著困意聽他瞎侃了大半宿,最後實在頂不住就躺在餐廳睡過去了。
直到早上十點多才被乘務員喊起來,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回到車廂,見那姓侯的老頭還縮在床上打呼嚕睡得正香,我暗罵一聲,爬上床也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又是一晚上,早上起來餓的要死,第一件事就是泡碗面吃,聽那當兵的說侯爺在正式進入河南省後的第一站就下車了,而從之後的對話里我就得知這當兵的跟我是同一個車站下車的。
真是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撞到我這裡了嗎?
火車哐當哐當地停下,我就收拾行李下車,火車站這時候的人流量非常大,我在人流中穿梭,準備打輛出租去汽車站,途徑火車站廣場上的白馬雕塑。
我突然在雕塑底下看見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我一愣,馬上就從人群中擠出去叫住他。
「路阿爻!你怎麼在這兒呢?」
路阿爻被我喊得抬起頭,他正和一群坐在雕塑底下休息的農民工擠在一起,看上去極其格格不入,他拍拍身上的土從地上站起來。
「我回了一趟南京,然後給何瑜打電話,他說你已經坐火車回去了,我就買了最早的一班火車趕過來,我也才剛到不久,感覺能碰上,就沒走。」他說得沒心沒肺。
我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廣場上賣零食雜貨的又開始吆喝起來了,我就扯著嗓子沖他喊:「這麼多人,要不是我剛才回頭,你指定要露宿街頭了!你那麼大老遠地跑過來,跟著我幹什麼?」
路阿爻從兜里掏出一枚銅錢給我看,回了句什麼,我沒聽清,他就又說了一遍,這次我聽清了,他問我說:「你要回穎甘堂嗎?」
我點點頭。
「那我能借住嗎?」他又問。
我抱起手臂:「那看你給不給錢啊,給錢就讓住。」
他還真摸了摸口袋,但我看他兩手空空,應該是走得太急,也沒帶什麼錢,我笑著扭頭就要走,走了幾步,回頭看這貨居然當真了沒跟上來。
我哈哈大笑,又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咱都是朋友了,還談什麼錢不錢的,以後你要是來,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說在白馬底下等,多遠我都來接你。」
我指了指火車站廣場上的那匹迎風的「白馬」沖他笑笑。
河南駐馬店火車站廣場上的白馬雕塑在80年代是很具有標誌性的地標建築,現在當然已經沒有了,拆除的時候我應該剛出生,不知道具體時間,這裡覺得很有時代感就拿來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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