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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倒霉,沒人能拼的過我,別人下地是我的幾十倍都不一定遇上這種怪事,而我就誤打誤撞地下來兩次就已經出現不知道多少次幻覺了,以至於我都形成了條件反射。

據我之前的經驗,這種情況很不對頭,我攥著手裡的鐵鏈,狠狠往那些鐵鏈上踹了一腳,震得我腳尖生疼,但我還是不敢再往前走了,於是靠著一側的鐵鏈蹲了下來。

這種姿勢會讓我比較有安全感。

倘若現在不是幻覺,那麼剛才真的是四哥在喊我上來,現在我叫他,他不該不答話。能夠造成這種情況,可能性絕不是唯一的。

第一種可能,就是在我爬上來這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四哥和老羅遇到了棘手的難題,以至於連他們這種老瓢把子都無法解決,所以他們才決定藏起來故意不應答我。

但這基本上是不成立的,如果四哥真的遇險,他絕對不會拉我上來,首先在我們幾個中,他壓根不會把我作為幫助他的首選,一個重傷的路阿爻都能輕鬆頂我十個,叫我上來沒屁用不說還可能會拖後腿。

陳肆應該還沒這麼傻X。

還有一種可能,我艱難地回想著,當時我聽到的聲音是四哥在叫我。

假設沒有出現幻覺,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重點就不在於那是不是四哥的聲音,而是他叫我,並且只叫了我,喊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會不假思索地開始順著銅柱爬上去。

四哥心思深沉,無論幹什麼他都必須享有收益,而他做這件事的收益只有一件,就是將我的位置成功轉移至鐵鏈橋上。

可是為什麼呢?難道是他察覺到下面的金沙里非常危險,才變著法地讓我上來的?

但是他為什麼不讓路阿爻和小七一起上來呢?路阿爻暫且不提,小七可是隊伍里唯一一個專業醫生,拋棄掉是非常不明智的。

腳很快就不疼了,我的目光緩緩轉向那隻發著綠光的玉棺,我剛才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都在充斥著各種矛盾,即使我現在很不想承認,但也必須承認我可能真的產生幻覺了。

吸引我上來的不是四哥,而是玉棺里的東西,因為我無論從哪根銅柱爬上來都要經過這隻玉棺,這東西在這麼多人里挑選到我,可能是覺得我意識最弱、最不堅定。

四哥或許這會兒就在我附近,但我說不出話,也無法向他求助,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僵局。

面前的玉棺似乎在此時變得更加通透了,這東西引我上來應該就是逼我開棺。

外公說過,死人永遠干不過活人,不論是粽子還是鬼怪,只要氣焰足夠囂張,它們就會害怕,就是不知道這話適不適應在這種千年的玩意兒身上。

我立刻拔出了腰上的開山刀擋在身前,想來再可怕的粽子也不會不怕利刃,現在沒有外力幫我,除了順著它的意,應該沒有其他的破局之法。

於是我挪到玉棺邊上,耳朵里傳來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等鐵鏈橋不再晃動了,我定定神,深呼吸,然後放開一側的鐵鏈,兩手將刀插進了玉棺棺蓋的縫隙里。

兩手握刀沿著縫隙劃了一周,沉重的棺蓋就徹底鬆動了,我怕這玩意兒太沉把刀搞斷,索性就換成用肩膀頂著推,棺蓋被我推下去一半發出悶響,上面落的土淋了我一身。

我只往裡瞧了一眼,嚇得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棺材裡躺著的那位,正睜大眼睛怨毒地看著我!不僅如此,那隻露出來的眼睛裡居然有兩個瞳孔,它看到了我,眼睛就立刻彎成了一條縫。

這濕屍怎麼還能睜著眼呢?!我不敢再推了,轉身撐起身體撒腿就跑。

然而當我跑出去的瞬間,就感覺到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了,這東西將我往後猛的一扯,我整個人就倒摔出去,頭磕在鐵鏈上,頓時就有血流出來。

我下意識回頭去看,就見有鋪天蓋地的細絲狀的觸鬚從縫隙里鑽出來。

我的一條腿已經被觸鬚鎖住了,觸鬚上的倒刺割得我喊出聲,這時候也顧不上理智了,我舉刀就亂砍一氣,然而下一秒,那些觸鬚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絞住我的手腕直衝我面門上來。

刀在我這麼一個不會使刀的人手裡根本毫無用武之地,我很快就被裹成了粽子,觸鬚直往我嘴裡鑽,我都快窒息了,只能被那些細絲一樣的東西一點點往後拖。

我欲哭無淚,心說這是要鬧哪樣?我也沒拿你東西,就非纏著我不放。

玉棺的蓋子已經被完全推開了,那些細絲將我往棺材裡扯,這時我才算看清玉棺里那東西的全貌,是一個雙瞳的畸形,整張臉五官完全扭曲了,跟那些鴞面鳥居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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