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進入洞穴的至少要有三支隊伍,我和侯金山這一支、柳婉他們一支、我四哥一支,路阿爻姑且被我們也算作一支,還有那支打暈小伍的從深山裡走出的探險隊,也可以算成一支。
以我們當時所掌握的信息,這裡最大的問題在於,路阿爻不知和那支探險隊算不算是一支隊伍,如果他們屬於一支隊伍,那麼為什麼他們要用廣播調頻聯繫,而營地卻在兩個不同的位置?
而那支探險隊和整個事件充斥著格格不入,探險隊的存在如果不是小伍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想到還會有這支多出來的隊伍,他們可能從我們進洞開始就已經在遺蹟里探索了,只是我們都沒有意識到,也沒有見過面。
我根據自己所走過的區域畫了一個大概的草圖,然後去扒那些古代遺蹟的圖紙,發現如果按照正常的遺蹟構造來講,我所進入的區域都算是整座遺蹟的最下層排水區。
那麼與其對應的上層,那裡應該還有一片空腔區,在緊靠巨大銅柱的上方,那個地方太高了,我完全沒有涉足過。
而四哥恰恰是從銅柱上方的區域通過洞穴靠近銅柱中心的,上面的內容應該也絕不會小於下面的排水區,照這樣計算時間,他們進洞的日期肯定要比我們早得多。
再來說我和小伍掉進水裡被路阿爻救上岸的事情,路阿爻在把小伍送上地面,這段時間下面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跟我有關,何瑜跟我討論到這一點時,他明顯更相信柳婉的說法。
柳婉當時說發現我時,我就在下游。但如此一來,就和小伍所說的路阿爻在上游把我們救上河道發生矛盾了,一個說上游,一個說下游,這差的可不是一丁點,而是百分之八十的河道。
要麼他們其中有一個在說謊,要麼,就是倆人說的都是真的。
但要滿足兩個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爭論了半天,得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結果。
那就是路阿爻把小伍送上地面後再鑽進洞裡拉我,但是發現本應該呆在河道上的我離奇消失了,所以他是為了找到我才一路沿著河道往下遊走,在中途又偶然間撈了侯金山,兩個人就搭伴繼續向前,一路又摸到銅柱的區域。
要說他怎麼摸到銅柱那兒去的,柳家人能辦得到,我覺得他也能辦得到。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嗆了水,身上還有槍傷,重度昏迷,怎麼可能一個人到下游去了呢?
「說不定是有鬼把你搬過去了呢?」何瑜沖我嘿嘿一笑。
「你丫才被鬼搬了!」我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抽他臉上,怒完就又開始思考,「不是鬼搬的,難道是人嗎?進入遺蹟的不止我們這幾支隊伍,還有其他人?」
何瑜直接打斷了我,叫我別想那麼複雜,那怎麼可能呢,算上之前的隊伍加在一塊都有足足有五個隊伍了,再來一個那可真能湊一起吃席了。
他還說,說不定是路阿爻當時救我上來的時候沒把我安置好,我是自己翻下水裡然後一路順著水流飄到下游的也不一定。
「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整天想那麼多管屁用,到最後給自己整得神經敏感,還有那匣子,當時夜裡那麼黑,你就匆匆過去看了一眼你就能斷定死的就是那照片裡的人?」何瑜邊收拾桌上的飯盒邊數落我。
我沒說話,也沒反駁,但不代表僅憑他一句話我就會否定我所認為的事情,四哥之前說過我從不聽勸,骨子裡的偏執可能再過一百年都不會變,這一點我難得認同他。
「那張圖的局部呢?」何瑜洗了手過來問我。
我就回了神掏出手機,翻出相冊圖片來給他看,手機的拍攝效果其實很不盡如人意,在只有火光照亮的情況下,我拍攝的十張照片中,最多只有三張能辨別出東西的。
但何瑜還是拿著手機看了半天,他看得出奇地認真,似乎真能從中看出些什麼文章,見他這樣,我就湊過去問:「怎麼了,看出什麼來了?」
何瑜抿了抿嘴,摸著下巴說:「這確實是孽搖鬼市圖,但跟你四哥說的一樣,畫技太拙劣了,不是真跡,可這內容跟傳說中的卻是極其相似,所以從內容上來講,應該還是可靠的。」
「侯金山跟你講的傳說我沒聽過,但聽他說的那意思,現在知道這傳說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其中半真半假,從他講的傳說里我看不到半分跟這壁畫有關的東西。」
「孽搖鬼市圖在我這裡一直只作為百鬼的集市而存在,如果真要說必須和誰有點關係,這幅壁畫看著倒是跟之前我們在甘肅甬道里看到的有些聯繫。」
聽到這兒我就問:「什麼聯繫?」
何瑜就指著手機上的圖對我說:「九曲廊墟,你忘了嗎?墟作集市解,那不就正好跟鬼市有異曲同工之妙了,如果我這麼解釋是正確的,那麼孽搖鬼市圖畫的就是九曲廊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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