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假裝慍怒:「你小瞧我是吧?你倆別把我當小孩兒,我自己當然可以的。」
「你自己可以是吧,那我倆現在就走,你自己去找條出路。」何瑜沖我陰險一笑。
「你要走你自己走,別代表人家,路阿爻,你不會走的是不是?」我扭過身看著路阿爻。
他沒做什麼回應,但是嘴角幾乎不可察覺地抽了抽,我就裝作沒看見,就全當他默認了我說的話。
何瑜笑了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我回頭,發現田小七已經有甦醒的徵兆了,我沒來得及說話,何瑜就抽出他褲腰帶上別著的那把軍刀,走過去,刀刃就架在田小七脖子上。
「何瑜,把刀放下,你幹什麼?」我大驚失色,然後就轉頭去瞅路阿爻。
路阿爻仍舊站在柱子旁,他看了何瑜一眼,但是明顯不想管,也不說話,就站在我身前也冷眼望著田小七慢慢轉醒。
何瑜架著刀說:「甘霽,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這娘們兒從開始進洞就意圖不明,現在又莫名其妙先我們一步跟你匯合,這地宮那麼大,我們拿著對講都差點跟你走岔了,她居然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井口,你就沒想過,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第104章 塔里2
儘管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何瑜能把刀放下來,但是他不願意,說還是先把刀架上再「審問」比較安心,混這行的人特喜歡舞刀弄槍的,我壓根說不動他。
所以田小七才剛恢復一丁點神智,何瑜就用一隻手壓住了她的肩膀,鋒利的軍刀刀刃卡在她領口的衣服上,這是防止誤傷的手法。
我料想的果然沒錯,田小七剛睜開眼就被脖子上架著的刀嚇了一跳,她迷迷瞪瞪地看了我們幾個一圈:「你們這是幹什麼?」
「放輕鬆,」何瑜用腳在地上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包,側身掏出裡面最後一瓶礦泉水,「來,先喝口水清醒一下,有事兒問你,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田小七接了水,沒有喝,反倒看向我:「我救了你,你就讓你朋友這麼回報我?」
她說得我確實心虛,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我張了張口,何瑜就順勢把話頭接了過去:「田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咱得把這關係捋捋,他跟你的恩怨是你們倆的事,現在要提問題的是我,是咱倆的事,懂了嗎?」
田小七明顯不想搭理何瑜,何瑜就呵呵一笑道:「再說了,剛才你中毒昏迷,還得是我這兄弟小傻瓜一個,就算瘸著條腿也給你背進塔里來,換個人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還誰欠誰,你倆現在兩不相欠知道嗎?」
「不用廢話,」我旁邊本來安靜站著的路阿爻突然不耐煩起來,他盯著田小七厲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他突然發難起來,何瑜和我都有點遭不住,剛才何瑜明顯是嚇唬人的,語調還都是輕快的,但路阿爻這兩句話明擺著是非要問出點兒什麼來才肯罷手。
何瑜見狀連忙把刀刃往外側了側,就怕有效信息沒問出來一句,結果人還傷了,這地方傷了大動脈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也往前走了一步,主要是怕路阿爻一個衝動直接奪刀把人給砍了。
何瑜之前總是跟我說路家人腦子有病、如何如何神經質云云,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話也不敢不聽他的。
怎麼著田小七年齡都放在那裡,再成熟都顯然有些害怕了,就結巴著說:「沒沒人派我來,我是自己花錢打探到的消息。」
顯而易見,這個答案不是路阿爻想要聽到的那個,我一個沒看住,他就忽然伸手奪過何瑜手裡的軍刀。
我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他,寒光一閃,刀尖就恰好抵住田小七的喉嚨,要是我沒拉這一下,他再往前多邁半步田小七必定血濺當場。
臥槽!這哥們兒來真的啊!
田小七完全被嚇傻了,低頭看著那對著自己的軍刀,貼在樓梯上一動都不敢動,還是何瑜將她往旁邊拉了拉才避開了刀刃。
我半個身子擋在田小七面前,想扯住路阿爻把他往旁邊拉一拉,結果這貨「站如松」一樣杵在那裡,死活拽不動。
我就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你這是幹什麼?難道她不說,你還真要對她下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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