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要挪動某一座神龕里的神像,石牆就會自動挪開,但由於神像造型過分特殊,我之前一直不能確定具體要挪動哪一座,所以才會求助於何瑜。
北斗七星本身就具有「權」的色彩,晉書中說,樞為天,璇為地,璣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那麼將蓮花舉向頭頂我們猜測應該跟「天樞」有關。
我立刻行動,扶住代表「天樞」星位的神像試探著移了移位置,神像底座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我一看有戲就忙招呼何瑜過來跟我一起搬。
這神像離近了看足夠我一人環抱,神像重得出奇,我倆完全抱住神像才總算把它往一個方向轉了半寸,看其他人都杵在原地,我就站直了罵道:「都他娘的愣著幹嘛!合著出去成我一個人的事兒了,還不快來幫忙!」
然後又沖喬三貴喊到:「三爺!你去看看另一側的北斗七星神像,找到天樞星的位置,我們一起搬效率會高很多!」
喬三貴還算是個明白事理的,我剛說完他就帶著人去另一側的牆面上找神像去了,對於喬三貴來說,找個天樞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所以他和那群夥計們搬動神像的速度比我們要快上一節。
喬三貴那邊一挪神像,嵌在牆壁里的鐵索牽引聲就開始震耳欲聾起來,與此同時,我們頭上接連不斷地往下掉灰,搞得整個石道里烏煙瘴氣的。
田小七和光頭哥來幫我們,幾個人共同努力用了兩分鐘把神像調轉方向,石牆驟然間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緩緩向上自動抬起。
「嚯!門真開了!」光頭哥激動得都快要喜極而泣,他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沒看出來,小子你還可以嘛!」
何瑜忙把他隔開來:「爪子拿開,這會兒裝什麼裝,剛才是誰把我兄弟按牆上的?血都還沒止住呢,你別在這兒給我裝瞎。」
聽到何瑜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光顧著思考怎麼把這石牆移開來,鼻血一直都沒完全止住,現在滴得我一脖子都是血,裡面的短袖衣領都被流下來的血給浸濕了。
我趕緊捂著鼻子,戳了把何瑜:「有沒有紙?」
光頭哥不知道是不是在一邊聽見了,他轉身從人群中就扯出來一個夥計,把人拎著往後一轉,從那人背著的包里給我拿了一卷紗布和一個裝滿的水壺。
何瑜接過來給我,冷哼道:「這還差不多。」
喬三貴見石牆開了,帶著人從另一邊跑過來,他倒是沒像那些只顧財寶的老闆一樣,只看結果不管我的死活,他先是看了看出現的路,望見我正蹲在地上倒水沖洗自己臉上和脖子上的血,就走到我面前。
「老小子,石牆挪開了,你現在總該滿意了吧,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進地宮搶寶貝,又想禍害我們小麼是吧?」何瑜擋在我身前罵道。
我蹲在他身後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叫他別激動。
我們現在的處境相當尷尬,哪兒哪兒都是喬三貴的人,仔細想想我們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我現在只希望把姓喬的帶出去之後他別太小肚雞腸,不要一怒之下把我們搞死。
喬三貴的表情倒是沒發生什麼大的變化,只是緊皺眉頭對我說:「幹得不錯,但你是個極其恐怖的人,我其實私心很想把你留在這座地宮裡。」
我恐怖?真正恐怖的應該是你們才對吧!
我被他說得愣住了,半天也沒回過味兒來,我跟何瑜明顯被他這個突然的形容搞得面面相覷,等喬三貴都開始帶隊先往那條路上探了,我才把身上的血擦乾淨。
光頭哥跟在我們後面,田小七走在喬三貴旁邊,隊伍開始朝石牆後面那條路上行進。
這條路跟剛才我們走過的石道感覺不太一樣,腳下的石頭鋪的比較鬆軟,我猜應該是選用了比較薄的石板,而踩上去之所以感覺不一樣,是因為在石板下方本應該是開鑿出來的實心洞穴上,有多墊了一層細碎的硝石。
介於古時候沒有探燈,這些硝石可能是防盜墓賊的。
我鼻子裡塞了兩團紙,哼哼唧唧的對何瑜說:「也不知道路阿爻掉到哪兒去了,他身上半點藥都沒有,如果真像田小七說得那樣,他中了屍毒掉到那種地方,就算有出口他也爬不出去。」
何瑜跟我一樣也在思考這件事,他就說:「反正這次只能輪到我們救他了,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在這種地方中屍毒,過不了半個小時人就已經不行了,他當時跟你離得那麼近,怎麼沒把你帶下去呢,你說你當時還沒昏迷,你倆一起還有個照應不是?」
「可能凹槽太小,情況又太緊急,他沒力氣拉我了吧。」我提醒何瑜,「你幫我時刻注意著這些石道的邊緣,古時候的工匠會在石頭裡鑿出來一整條逃生通道,如果之前出現過一個凹槽機關,那後面按理說可能還會出現。」
光頭湊上來,我的話他聽了一半,但他這次也沒告發我們的意思,只是呵呵一笑道:「你們仨現在一個大出血,一個昏迷剛醒,一個身中劇毒下落不明,你們關係真有這麼鐵嗎?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去救他?情比金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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