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跟我狡辯,他剛才那兩眼賊光,明明就是想燒火做飯。
我在旁邊盯著他,何瑜嘆口氣又默默把東西全部塞回去,我就托著下巴環視整個石室,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按照正常標準來說,這個石室建造得非常簡單,石樑碎瓦也少,牆上用石料夯實了,基本沒有什麼多餘的雕花設計,這就大大減少了我們檢查機關的工程量,可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被困在這兒。
我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去摸那些磚縫,這些磚縫是完全被砌死的,包括剛才我們拼命去推開的那扇門,因為只有設計成這樣,外面的紅火蟻才進不來一隻。
如果是這樣,這裡的氧氣含量應該是很少的,可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窒息感,說明這裡確實有可供通風的設施。
陳蒼海在我身邊站著,他這時就站在石室中央打著了一隻火摺子,我連忙去看那火焰的軌跡,火剛一打著,就開始往門的方向傾斜,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還是能證明這裡確實是存在流動風的。
陳蒼海舉著火摺子,繞著整間石室轉了一圈,等走到陳建國屍體的方向時,我注意到那縷吹過來的風明顯變強了。
我趕緊用手電筒去照。
我們之前並沒有過多去移動陳建國的屍體,陳建國倒下的地方屬於整間石室的一個拐角,與門的距離較遠,我拍了拍腦門,心說自己這腦子長時間不用都秀逗了。
既然陳建國當時已經失血很多了,他進門之後卻倒在最遠處的一個角落,那這件事本身就是存在問題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角落跟其他的三個角有些不太一樣,而陳建國,他其實是在用自己的屍體提醒我們。
然而我剛才壓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何瑜站在屍體面前拜了三拜:「不愧是老前輩啊,臨死前還想著給後輩留條活路,放心,您的便條我們收著了,您老在天之靈,保佑咱們之後的一路順風順水」
等他念叨完,我也去對著屍體拜了拜,這也算是對於隨意搬動屍體前的一點敬畏之心,陳建國這老人家也是走一步想三步,臨死前用屍體遮住了機關位置,不然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會被那支不知名的隊伍給破壞掉。
我們三個把陳建國挪開,何瑜就蹲在角落看,他踹了幾腳地上的石板,嘴裡嘖嘖出聲:「不對啊,這風確實是從這兒出來的,那咱們怎麼進去呢,總不能叫咱打盜洞進去吧,你們倆,會打這玩意兒嗎?」
陳蒼海摘掉耳朵上的助聽器放好,這會兒他應該是不太想說話了。
我是肯定不會打盜洞的,陳蒼海應該也不太會,何瑜他家壓根不是搞這個的,唯一可能會打的路阿爻又失蹤了,這下可算是麻煩大了。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何瑜費勁地從地上站起來,回頭去包里掏工具傢伙出來,換我過去看。
想著剛才何瑜已經跺過幾腳的石板,我也象徵性地踢了踢側邊的牆壁,結果一腳踢上去我就後悔了,牆壁被我踢出來一個凹槽。
糟糕!這觸感不對!
「操!完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啊!」
還沒等我回過神,我大吼一聲,腳下就猛地一空,陳蒼海先過來想抓我結果沒抓住,緊接著我近乎垂直地從碎裂的地板空隙里掉了下去。
所幸這是個頗為光滑的石道,滑得我完全剎不住,豎直掉了幾秒之後,又開始變成下坡和轉彎,我的喊叫聲迴蕩在空腔里,已經悽慘得變味了。
最後我順著管道一樣的通道滑進水裡,灌了一鼻子一嘴的臭水,進水的一瞬間我趕緊掙扎著把頭抬出水面,抹了把臉,我發現這是一條淺水水道,站直之後水只到我的大腿部。
我剛站直,後面管道里就傳出「呀呼!」一聲怪叫,我心中暗罵不好,趕緊淌著水往旁邊躲,結果還是被何瑜這顆大水雷濺了一身一臉的臭水。
「我去!這不會是地宮的下水道吧,怎麼這麼臭!」何瑜從水裡爬起來就捂住了鼻子。
我同樣被這水噁心得好一會兒無法開口說話,等陳蒼海最後從通道里滑出來,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這才避免跟我倆一樣倒栽進髒水裡。
周圍的味道實在難以描述,何瑜甩開一隻毛巾,用刀把毛巾割成三份,我們仨就一人一份把毛巾蒙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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