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上有很多佛龕和石俑,主殿應該就在前面了,我們速度要加快。」韓劍把夥計一個個攙起來。
我們都跟著隊伍前進,我慢慢湊到何瑜旁邊,輕聲說:「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剛才我說的你也聽到了,姓韓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聽到那聲音是在什麼時候?」何瑜問我。
我估摸了一下就說:「在我進入翻門之後,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怎麼了?」
何瑜就「嘖」了一聲,感嘆到:「那就不對了呀,小麼,你自己算算,時間對不上呀,你們掉進翻門的時候,石崖都還沒下沉呢,韓劍他們都在對岸的崖壁上,都沒見過那種石鱟蟲,再說從你那個位置怎麼可能連到韓劍他們呢?」
我渾身有點發冷,就拿手搓了搓胳膊,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那我當時的對講連接到外太空去了?那個地方最近的就是路阿爻的對講,莫非還有其他人,我的對講連到別人那兒去了?
要說這地宮裡確實還有喬三貴帶進來的那波人,如果我當時聽到的確實是他們在說話,他們能有那麼好心在對講里傳情報給我?我有點不太信。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陳蒼海突然走過來按了按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看。
我看了看他,抬起頭,就見前面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前面的石道被密密麻麻排列著的石俑擋住了去路,路阿爻和韓劍並肩站在隊前。
何瑜拍我一下:「去啊,這不就到了咱們甘大師顯露身手的時候了嗎?」
我甩他一記眼刀,心說自己就不是那喜歡自己出風頭的人,於是拉著他的袖子一起繞到隊頭去,路阿爻正垂著眼站在那些立俑前面,應該是他讓停下來的。
我一眼就認出這種立俑是拱手笑面立俑,其中含義有歡迎的意思。
「怎麼辦?」韓劍問,「要不要炸掉?」
「不行,這是歡迎立俑,這種立俑本身並沒有驅逐我們的意思,它們一開始應該是貼牆兩側站立的,可能由於地宮再度運轉,所以它們被迫成了現在的樣子。」我看著那些排列整齊的立俑立刻說。
「我們現在腳下的石板很脆,如果用雷管強開出一條路,這一整條路都可能會塌掉。」我說。
何瑜就拍拍韓劍:「小伙子你怎麼回事,做人不能這麼急躁,得沉得下去,老用雷管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斜眼瞥了何瑜一眼,誰不知道他才是簡單粗暴的代言人,這時候還知道教育別人了。
我抬頭看了一會兒那個立俑,就把目光轉移到兩側的牆壁上,何瑜這時屁顛屁顛地跟上來用他的手電來給我打光,我一眼就瞅見了和我一臂距離的蓮花燈托。
這種燈托很早以前是用來插火把的,之前的石道並沒有,想著我就伸手上去摸索了一下它連接牆壁的地方,我的手指比較敏感,也可以說是多年開鎖撬門得來的經驗。
摸了兩分鐘,我就回頭沖韓劍說:「燈托轉動了一百八十度,那邊再來一個人跟我配合,我們要把裡面的軸心復原。」
我剛說完,路阿爻就一個箭步挪到燈托的下方,我立刻將手裡的手電丟給中間的何瑜。
何瑜瞬間接住手電,兩隻手各拿一隻手電給我和路阿爻照明,懶洋洋地說:「成,今天小何就為你倆服務一次,麻溜的!可不能叫喬三貴那孫子搶了先!」
我抓緊燈托的柄,就見對面的路阿爻沖我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我就開始使勁,然後喊:「聽我的指令,先向下拉!」
只聽「咚咚」兩聲,兩側的燈托順著凹槽被拉下來。
我呼了口氣,鬆了勁兒說:「好,現在再逆時針轉一百八十度復位!」
又是「嘎吱」兩聲,燈托里發出了一連串的機械聲,我倆轉了一百八十度停下,石道里就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頭上窸窸窣窣開始往下掉石子,隨之那些石俑由後至前,一排接著一排讓開道重新復原為貼著牆壁的狀態。
何瑜瞪大了眼:「臥槽!小麼,牛啊!」
韓劍看著接連不斷讓開一條石道的立俑也不由得愣住了。
我拍拍手上的土從牆壁邊走到何瑜身旁,心裡成就感倍增,湊過去滿臉驕傲,就差把「求夸」倆字刻腦門兒上了:「怎麼樣,我穩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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