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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剛才走的太快,18被我錯過去了?

於是我又返回去找,發現門牌號17後面的的確確緊接著應該就是19號,那門牌漆黑一片,用手機打著光才能勉強看清,此時我只恨自己沒有帶副眼鏡過來。

我站在兩個老門洞中間撓頭,這中間的牆壁能看出來確實隔了好大一節,但是那真的只是一面牆壁,沒有門,連窗戶都沒有,我上去敲了敲,還他媽都是實心的。

此時我的內心基本已經把那什么正經買畫老闆這一可能性完全排除了,鬼才會在這裡看畫。

這面牆顫顫巍巍的,看上去也不太像那種太堅固的石料,當我正躊躇想著要不要拿個什麼東西把牆鑿出個洞爬進去時,巷子口朝我跑過來一個人,他一邊跑一邊沖我揮手。

「甘霽!甘霽,這兒呢!」梁子澄跑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就往巷子深處的另一個方向走,「找你半天了,你怎麼在這兒呢?這棟房子跟其他的朝向不一樣,門在這邊呢!」

我心生懷疑,但還是跟著他走,想看看這小子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繞過那一段建築,後面就是一片拆除了一半的廢棄工地,石頭碎屑撒得到處都是,我跟著他爬上廢墟,從廢墟里穿過去,發現有一個非常低矮的拱形門洞就隱藏在那些廢墟之中,建築牆壁掛了個黑牌子,上寫「開封不可移動文物,編號001,信昌銀號金庫」。

我看了一眼那上著鎖的門洞,問他:「你說的老闆呢?」

梁子澄聽我話音冷下來就是微微一怔,緊接著他就開始支支吾吾:「額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他說的確實是把你帶到這兒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沒人,那人挺奇怪的,哎你說,他會不會在這裡面啊?」

他手順勢就往那漆黑的門裡一指,我瞥了一眼那門洞,餘光同時瞄見梁子澄並沒有去看門洞,而是小心翼翼地盯著我,我頓時察覺到他是在刻意引導我讓我看門洞,這樣就迫使我的注意力不得不轉移到他指的東西上。

我不動聲色,把包往後一甩,真的彎下腰鑽進那門洞裡去看,我摸了一把門,全是灰,一把大鎖掛在門上。

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我身體迅速做出反應,側身一個後撤步,只聽「哐當」一聲悶響,梁子澄掄著木棍撲了個空,一頭槓在那把大鎖上,疼得他直呲牙。

我站在一旁卸了包,從廢墟里隨便找了個根跟他差不多的棍,掂量了兩下,扯著他後領子往外面的廢墟空地上走,他被我拖在地上拖了十幾米,哎喲哎喲地直叫。

「他媽的,誆我是吧?」我揪住梁子澄衣領,一把將他按在地上,照著他面門一拳就打了過去。

梁子澄瞬間就被我打得鼻子出血,都忘了反抗,只知道一個勁兒地用手捂臉,這不是在墓里,我怕真把人打壞了被訛錢,收著勁打,但還是把他弄得鼻青臉腫。

我手也破了皮,將他整個人又從地上拎起來,用棍子威脅他:

「說,誰叫你來的,剛才背後搞偷襲,怎麼著,沒看出來他娘的你小子還真想弄死我啊?」

他躲著我的棍子頭,鼻涕眼淚齊刷刷往下流,連連道歉:「沒有,大哥我錯了,我剛才我剛才只是想把你敲暈了,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快」

我手裡的棍子又離他近了點兒。

「我我我,我錯了我騙了你,我全都說你別打了,是我之前在畫室里偷了你幾張成品圖拿去賣掉,掛到網上被人高價收走了。」

我確實有幾幅畫丟了,但我都沒太在意,因為畫室有時候人確實比較多,畫架抽屜什麼一般都是共享的,想著有同學拿錯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原來是這小子給我偷走倒賣了?!

我壓著火,棍子懟到他臉上:「繼續說。」

梁子澄連忙語速加快:「然後那人說他有更大的買賣可以做,讓我幫他,他還說他認識你,知道我偷東西,賣的是你的畫,他說只要我幫他他就不會戳穿我,這幾張畫賣得太貴了,萬一被告我要有案底的,我我我不想」

「然後呢,他叫你幹什麼?」我問。

梁子澄哭嚎著說:「他叫我按這個時間把你叫到這兒來,之後讓我把你打暈拖到北書店街18號裡面去,他說事成之後可以給我十萬塊錢,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仇,畢竟你平時也挺拽的,我覺得他可能想教訓你一下,所以我就答應了,我哪知道你反應那麼快啊」

煩躁在這一刻徹底吞噬了我,我放開他,梁子澄腿一軟直接癱在了我面前。

我站在原地,用棍子指著他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你沒腦子嗎,沒想過嗎,門洞裡的門是鎖著的,有且只有這一個門,就算你打暈了我,門還鎖著你怎麼把我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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