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我勉強說了幾個字。
何瑜蹲在我邊上就說:「你別誤會啊,我本來確實是要上去的,但是繞回去之後發現那一層是條死路,跟你說的一樣,上下不通,我只能又折返回來,結果岩壁突然開始動了,我就覺得不妙,肯定是你小子又幹嘛了。」
我胸口還在疼,但比剛才的程度輕了一些,這裡沒有專業設備,環境也比較惡劣,田小七隻能一邊輕輕按壓一邊問我哪個部位疼。
「但是他娘的,我剛趴到石樑上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看見你掉下來,所以我趕緊去接你,不過還行,接到了就還行。」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去轉一轉自己的手腕。
我知道他從這麼遠跑過來拉我這麼一個基本無意識的人,百分之九十自己的手腕也傷了。
田小七癱倒在地上,有一種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才好的感覺,她說:「可能是肺挫傷,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摔了太多次了,不過從剛才的出血量來看,不算太多,可能只是輕微挫傷,但我們確實要開始想想該怎麼出去了。」
何瑜再次檢查了一下四周:「我們的位置已經很深了,但是這個位置居然還留有空氣,所以說不定我們其實並沒有走錯路,而且剛才那扇我們進來的門,很像墓門。」
「你是說,這裡才是真正的地宮,咱們誤打誤撞,本來是想活命,結果找到了地宮的入口?」田小七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蹭著牆往上挪了挪,吐掉嘴裡的血沫說:「那我和路阿爻之前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從這裡開始才是真正的地宮,外面那些都是幌子,是最外層,只不過我剛開始沒有注意到這扇墓門。」
「什麼意思,你倆有什麼推斷?」何瑜去研究牆上的紋路。
我就把之前跟路阿爻推測出的「三層新舊墓」理論簡單給田小七和何瑜講了一遍。
何瑜摸著牆壁上的紋路,轉回頭來看我:「所以說,如果不算已經倒塌的近代研究所,這整個墓葬群的結構應該分成三層,那你倆當時分析那些石頭的年代了嗎?」
「一個舊一個新,具體年代不知道。」我回答他。
何瑜看東西的能力很強,他此時就點點頭:「那應該沒錯了,建造這座地宮的人至少有兩波,我看了一圈,現在這裡的牆壁都是一個時代的,你覺得這裡會是第二層還是地宮核心?」
我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田小七見勢馬上過來攙住我,借著何瑜的手電光,我用袖子隨便抹了下嘴邊的血跡:「如果我猜,這裡應該剛到第二層,也是最兇險的一層,前面那些只是開胃菜,修築者堂而皇之開出這麼一道墓門就是為了把我們引進這裡。」
「或者說,他認為即使把我們放進來,我們也不可能有能力進入主墓室。」
何瑜一聽我這話就提了提褲子走過來扶著我:「這話說得挺狂啊,我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裝逼的,之前那傳說,也沒看出來濟雲師是個這麼狂妄的人啊。」
我搖搖頭說:「我感覺不太對勁,這座地宮給我的感覺不對,我的幻覺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這裡面葬著的真是那個傳說中神通廣大的濟雲師,那這座墓很可能並不是他所設計修建的。」
我之前進入了兩個幻境,第一個幻境是在鎮墓獸的腦袋裡,那時候我看到的濟雲師是被繩子吊在半空中的,全身被繩子捆住,並且以紗麗覆面,我認為這是一種帶有侮辱性的葬法。
而濟雲師正兒八經躺在棺槨里,這就是第二個幻境的內容了,第二個幻境要傳達的信息很多,我先看見了多年以前的研究所,又看見了434考古隊的成員,我外公參與了這件事暫且不算是最令我驚訝的,最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居然還把濟雲師的棺槨整個兒起了出來,還運到了研究所里。
這兩個幻境十分具有迷惑性,這些事情是否真正發生我不清楚,因為現實中我並沒有在鎮墓獸內部看到有什麼吊屍,也沒有在研究所里看到有什麼棺槨,但我現在也只有這麼兩個虛假的幻境作為參考。
於是我把我在幻境裡看到的細節講了出來。
「你覺得,這裡的幻境真的有可參考性嗎?」何瑜問我,他顯然覺得參考幻境裡的信息出去這個法子不太靠譜。
我扶著牆,儘量不讓自己咳的那麼劇烈:「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願意去相信幻境,但如果按照我的幻境來向後推測,起初濟雲師的屍身很可能並不是被存放在棺槨中的,只是後來被什麼人挪進了金絲楠木棺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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