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一番話,我陷入了沉思,這也讓我想起來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之前九環玉匣確實一直都在我的手裡,但我並沒有專注於它側面的水系圖,而是一直專注於如何破解它,唯一見過它的李萬仇和侯金山已經都死在了湖北。
只有四哥始終在用那幅水系圖試圖尋找大墓,但是我也確實沒有看見過他在外面拿出對照描摹出來的圖一一確認位置。
那幅圖上記載的可是成百上千個墓穴位置,要完整背下來是相當不容易的,難不成,他的記憶力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
而且,打從我開出那匣子,田雨青就斷定,道上必會開始變得動盪不安,是什麼才讓他如此篤定地說出這樣的話?除非,水就是他們自己攪渾的。
這使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田小七告訴過我,我開出匣子不是偶然,很可能是被人安排之後的結果,而田雨青很早就已經參與其中了,這樣說來,包括我出生之後在外公的指引下學習機關術,這極有可能也不是巧合,我的外公,可能也參與了這一計劃。
「如果五師早就意識到了這種問題的存在,卻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他們會不會刻意製造出一個陷阱來解決這個問題?」我摸著下巴思考。
如果說棋局中的每一顆棋子都有自己的作用,那麼,我的作用會是什麼呢?
第233章 錯誤判斷
信息太多,一下子全湧入我的腦子,讓我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喘不上來氣。
正盤算著,何瑜突然掀開帘子探頭進來叫我:「快出來看,對面好像有情況!」
說完他急急忙忙地出去牽馬,我和陳蒼海一看他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的,於是我連忙囑咐了陳蒼海一聲:「老錢和庫巴還睡著呢,你留守,我上去看看。」
我跟何瑜一人牽了一匹馬,我上馬還不是很熟練,就揮手叫何瑜先過去,然後自己好不容易爬到馬背上,幾分鐘之後才過去,等我看見何瑜的時候,他早已經將自己的馬隱藏好了,人趴在山坡上,壓低了身體正舉著望遠鏡向對面的營地張望。
我也將馬拴好,邁步跑上山坡趴到他身邊去,那些四周巡視的夥計警惕性很強,所以我們選擇了更遠一些的位置觀望,以免被他們發現。
我沒有望遠鏡,於是就先大致地望了一下,驚奇地發現原本夜晚無比平靜的營地忽然變得熱鬧起來,仿佛所有人都從帳篷里出來了,他們此時正聚在很遠的地方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你看看,今晚可有得熱鬧了。」何瑜看完了,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我。
我連忙把望遠鏡放在眼前,通過高倍的鏡筒,我很快捕捉到了四哥的身影,他正和伍一黎交涉著些什麼,伍一黎看上去十分激動,這時我又將視線放遠了些,這下終於看到譚裘手底下的那群夥計正圍著的東西。
有一塊地皮已經被鏟掉了,大量的泥土和草被拋出來丟在一邊,漏出一個淺坑,而淺坑就在遠方小山崖的底部,草葉一扒開來就能夠清晰地看到在淺坑與山崖的交界處,露出來一道圓形的石頭拱門,拱門兩側有石頭雕花,石門兩側出現了兩座石雕,一人手中拿傘,一人手中拿杵,石雕雕刻得十分之誇張,都是怒目圓睜,尖牙利齒,在月色的照耀下有點瘮人。
「看來你四哥他們找著墓門了,你覺得,他們知不知道那四十八疑冢的事兒?」何瑜接過我遞給他的望遠鏡又繼續看。
我沒跟何瑜說過那四十八疑冢的事兒,看來這錢得利確實是個大嘴巴,那四十八疑冢說不定我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說:「不清楚,當年來過林胡墓並活著出來的世上也就兩個人,我外公沒跟我提過這些,那知道內情的現如今應該只有老錢了,但四十八疑冢是我太爺爺他們當年通過葬骨遺書才推測出來的,如果我四哥他們隊伍里有懂風水的,說不定也能窺得一二。」
何瑜跟個賊似的,又撅著屁股往前蛄蛹了兩下,姿勢相當猥瑣:「那你說,他們現在挖到的這個會是真的古訥王墓嗎?」
我轉過身:「你讓我看還不如讓我拋硬幣,明器的真假我都辨別不了,何況是這墓的真假,當年葉玉竹都沒看出來,我就更不可能看出來了。」
何瑜又仔細看了半天,突然「嘖」了一聲:「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
我洗耳恭聽,他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就滑下來到我身邊來,眼冒賊光:「我覺得吧,這十有八九是個真墓。」
「你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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