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笑著看向她,然後四周張望了一圈,發現帳篷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之後,我彎下腰輕聲對她說,「這兒就咱們兩個人,沒必要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我了吧?」
柳婉眼神一動,輕聲質問我:「這件事,你手裡掌握了多少信息?」
我仍舊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倒跳下桌去,然後拔出我腰間的馬首刀放在桌子上:「玉老闆就別拿我當小孩子問了,先掌掌眼吧。」
珠日格已經給了我很多信息,再加上之前田小七和路阿爻所透露給我的,多多少少我都能推測出這幫人現在來這兒找古訥王墓的大概原因,只不過原因很多,我說出這句話就已經證明,儘管我有推測,但在現在這個時刻,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和盤托出的。
柳婉望了我一眼,神情變得十分複雜,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湊近了桌上的馬首刀開始看,只看了一眼就應當有了定論,她難得有些震驚地看向我:「中原蹚將的銀錯刀,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葉總舵主要尋的林胡墓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古訥王墓?」
我將桌上的刀重新收回腰間別著,又轉回了第一個話題:「相傳古訥王墓只有達到天時地利人和才有可能進入,你們手裡沒有葬骨遺書,也沒有能夠看懂葬骨遺書的人,光靠一個九環玉匣是無法破除風水局排出四十八疑冢的,除非你能把這方圓幾百公里的草原全部拿鏟子翻一遍,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那意思就是告訴他們別費這勁了,連我太姥爺都束手無策的風水局,光憑五師現在的這群半吊子,就算進去了也是遲早完蛋,還不如通知人趕緊收拾收拾行囊,趁傷亡人數還不多趕緊打道回府,別到時候碰了一鼻子灰,搞得場面多難看。
柳婉卻在此時對我搖搖頭,但是她的目光卻不是看著我的,而是掃了一圈四周搭好的帳篷,我頓時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不論是譚裘還是柳婉,又或是田雨青,他們清一色都是懂得分金定穴秘術的人,對風水問題自然也是信手拈來,且不說有四十八疑冢在前,這陷龍沼的風水局如此明顯,導致葉家一門望族直接敗落的事跡歷歷在目,古訥王墓多年無人盜掘成功必有其中緣由,他們也不該觸了這個霉頭,非得接二連三找個鐵板來碰一碰。
看柳婉剛才的眼神,四哥很早就暗示過我隊伍里的人已經不再純粹了,我當時誤以為是某個人的問題,而到了現在,我又想到路阿爻口中所說的后土血,想到了一直存疑的問題,心中便漸漸有了答案。
「這古訥王墓我們勢在必得,裡面東西的價值無法估量,不論折進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就算拿鏟子一片一片翻,也要把真墓找出來。」柳婉深吸了一口氣說,「你不如直說吧,你來我這兒是為了什麼?」
知道了他們不是發自內心而來,這極大地破壞了我原先的計劃,看來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轉變策略。
「幫我獲得隊伍里的領隊權。」我直截了當地說。
柳婉笑了笑:「你是甘家的少東家,甘家正統的繼承人,你完全可以參加我們的會議,沒必要來我這兒說服我幫你成為領隊。」
我無奈了,手一攤說:「我的好嫂子,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想法比我都天真了呢?」
柳婉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稱呼搞得措手不及。
「一個虛名有什麼用呢,到那時候你們真的會聽我的建議嗎?不都只是覺得我是甘家的吉祥物,開會的時候把我往桌子上一架,然後你們討論把我晾在一邊兒,尤其是那幾位教授,更別說這隊伍里已經有了一個懂機關的韓卓了,你覺得他們會像對待四哥那樣對待我的話嗎?」我說。
柳婉沉默了片刻,她看向我腰裡別著的馬首刀:「如果你沒給我看這把刀,我可能不會同意幫你說話,但現在,我改變想法了。」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按住我的肩膀:「下次開會我會提醒你,到時候你帶著刀去,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我不幫你說話,痞子譚他們也不敢為難你。」
我皺了皺眉頭,對她的話表示質疑,這刀當年的江湖地位確實不容小覷,但是這都多少年了,江湖都沒了,還有人會因為一把刀而給你一個黃毛小子臉面嗎?
話說到這兒,時間也差不多了,不懂事兒的都該知道是時候撤了,我腦海中卻靈光乍現,堆積在我腦中的謎題恍然有了些許答案,於是我轉身的動作戛然而止,下意識回身拽住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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