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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錢串子就道:「公子別急,據串子我的打聽,打聽到這雪姑娘,人尚在鋪中。」

葉玉竹一聽,眼都亮了起來,說著話人這就要竄出門去:「真的!那我找她去,這成婚之事我要當面問個清楚,若她尚未婚配,等我回來秉明父親,明天就迎她進門。」

錢串子卻一把將葉玉竹扯了回來:「公子你別急,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雪姑娘雖人尚在閨閣,但她昨日已經同人定過親了,下月初三宜嫁娶,那方說是要娶雪姑娘過門的,你這麼過去不是平白叫人笑話嗎!」

葉玉竹愣怔了片刻:「不可能,我與雪姑娘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這是人盡皆知之事,她又怎會毀約嫁與他人?這門婚事,我不信她是情願的!」

「誒喲我的公子誒,她情不情願有什麼用啊,最近那新入城的趙大帥你可知曉?」錢串子問道。

葉玉竹回過頭,最近他爹確實跟他提了此事,但他從不屑於同那些權貴軍閥打交道,於是就當作耳旁風颳刮就過,他拉住錢串子的手腕,問:「何意?」

錢串子說:「相中雪姑娘的就是那個死了三個姨太太的趙大帥嘛!據說那趙大帥就給了雪姑娘他爹十塊大洋,他爹就同意了這門婚事,那趙大帥說要初三娶雪姑娘過門,做他第四個姨太太呢!」

聽到這兒,葉玉竹把手裡的茶碗一摔,氣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錢串子見狀,連忙攙扶他坐下。

哪知葉玉竹屁股剛挨上凳子就立馬彈起來,他又要出門:「我去找爹!管他哪門子的大帥,我葉家也是臨潁權貴,我就不信,他強搶民女他還有理了!」

錢串子一把從後面拽住葉玉竹的胳膊,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呀公子,公子你是不知道這趙大帥,他有錢有權,主要的是他手裡兵啊,咱家雖是權貴卻也是堅決不能同他對抗半分的呀!咱們在亂世難以自保,您再怎麼說都不能為了一個姑娘,把一家老小几百口人全部拉下水呀!」

「串子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什麼叫一個姑娘,雪姑娘是我命定之人,我今生非她不娶!今日她落難,我不相救,看著心愛的女人被逼上了別人的花轎,我還算是什麼男人!」葉玉竹一個勁要往外沖。

錢串子拉著拉著拉不動了,索性一整個臉朝下趴下了地上,連帶著葉玉竹也給他扯得半坐在地上。

錢串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公子啊,這才月初,咱們當好好謀劃才是啊,你現在去找老爺,老爺肯定得打死你,到時候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話進了葉玉竹的耳朵,他盤算了那麼一下,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那個趙大帥手下確實有人,葉家就算是多麼厲害的豪強,也干不過手底下有兵有槍的,這麼悶頭對抗肯定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連帶雪姑娘也得遭罪。

葉玉竹想到這兒就停止了掙扎,跟錢串子一樣癱坐在地上,他說:「不論如何,雪姑娘都不能嫁給他那樣的人,入了趙大帥的門,肯定是死路一條。」

錢串子看葉玉竹一腦門子的汗,便拿了手帕給他擦,擦著擦著,葉玉竹突然猛地一抬頭,瞪著眼睛問他:「串子,甘昭從汝陽道回來沒有?」

錢串子停下來,眯著眼睛細細地用手指這麼一掐一算,對葉玉竹說:「這都三個半月了,汝陽道離臨潁二百里,算起來也該回來了,怎麼了,公子你想到辦法了?」

葉玉竹眼神堅定地拍拍錢串子的肩膀,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快,換身衣服,去甘府!」

兩人整理妥當後直奔城北的甘府。

甘家的鋪子每天都是門庭若市,遠遠就見正堂里坐著個帶著二餅、捻著鬍子的算命先生,那先生看著像是瞎了眼,摸摸索索到對面客人的手心裡,裝模作樣地摸了手紋半天,捻起下巴底下那半撇小鬍子來。

「嘖嘖嘖,誒呀,這位貴客最近可是覺得頭重腳輕、失眠多夢,另有著急上火,體虛體寒之症?」

「甘師傅,您不僅是算命大師,還是活神醫呀!」

算命先生擺手搖搖頭:「這位貴客如今是否身在絕境,且覺得困境難解?」

「是呀是呀,大師你算得真准,那我這今後能否」

算命先生對他豎起一根指頭,打斷了他的話:「天機,不可說,不可說。」

那客人立刻從衣服里掏出十塊大洋來,強硬地塞進算命先生的手中,算命先生不要這錢,那人還追著給:「大師,大師助我!」

算命先生嘖嘖兩聲,將沉甸甸的錢悄悄放進衣袖:「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虔誠,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這妙法,我賜你一張符,將其貼身放置,不出一月,此局亦解。」

客人接過符,又是鞠躬又是道謝,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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