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瑟舉起權杖指向了西蒙斯,「有人告訴我, 大祭司的家族背叛了我們!本來我不願意相信,一直我看到了這些!」
一具具深埋地下的骸骨被護衛隊搬運了出來。
這裡面不只有祭司院之下深埋的那些, 更是將法師塔之下的也全部混雜了進去。
——嘩啦啦
一具具已經變成森白的骸骨或者半腐爛的屍體, 它們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到了嗎, 直到我看到了這些!」
「曾經的大祭司賽克芬斯辜負了我父親對他的信任, 更忘記了對神的誓言。他骨子裡銘記著奴隸與貴族的身份,多年來, 一直暗中抓捕他認為的奴隸進行著早已禁止執行的法術實驗。在祭司院死去的『奴隸』, 早已多達數百具不止!」
「而西蒙斯知道了自己父親的罪惡,他卻沒有揭發自己的父親, 反而為了更強大的力量,做了與他父親相同的事!」
「現在你們告訴我,大祭司的族人是不是應該得到懲罰!?」
對絕大部分的普通泰爾塔子民而言,什麼最讓他們厭惡?那就是三代王曾經頒布的貴族、奴隸還有平民制度!
即便四代王撥亂反正,可有些東西一旦開頭,那就無法徹底消除。
奴隸制度已經廢除,但曾經被貶為過奴隸的泰爾塔人依舊覺得自己低一等。如今的繁衍生息,無論男女泰爾塔人,在選擇對象的時候,部分平民與貴族就會有意無意將有過奴隸身份的泰爾塔人排除。
於是子民們叫喊起來。
王不會說謊,再說還有那一堆小山一樣的屍骸作證。
西蒙斯面色灰敗的看向薩瑟,他想要反抗,可他全身被捆綁得結結實實,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只能努力去搖頭,去反抗,但無濟於事。
「我宣布,十天後對西蒙斯處以最嚴厲的懲罰,所有的泰爾塔子民都能來見證大祭司家族的罪惡!」
薩瑟要將這些消息帶去聖曜、光明大陸,他要讓所有的泰爾塔人都見證西蒙斯家族犯下的罪行,將他們徹徹底底地釘死在恥辱柱上。
絕望的西蒙斯被拖了下去。
大陸上開始傳唱起了祭司院的罪惡,更重要的是傳唱起了薩瑟的偉大。
他是初代王之後最偉大的王。
因為他征服了大河,更打敗了初代王都無法徹底消滅的瀆神者們。
他是神在大地的代言人。
他更是敢於向腐朽的祭司院發起進攻的前進者。
於是,傳唱者們為薩瑟編撰了獨屬於他的詩歌——《王的榮耀》。
薩瑟滿意地在法師塔中等待著這十天過去,而在第六天的時候,關押西蒙斯的牢房中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你好。」年輕人站在牢房門口平靜地向西蒙斯打招呼。
西蒙斯的狀態並不好,體內的毒素讓他的皮膚開始潰爛,加上頭部的松果體被特意地攪爛了。現在的他奄奄一息,只是被強行吊著一條命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我叫溫裟,歷史的記錄者布克的繼承人。」
西蒙斯掙扎著坐起來,他艱難地開口,「你是來救我的?」
溫裟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來做什麼呢?我並不認識你。」西蒙斯痛苦地捂住了腦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只是一名記錄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發生過的一切歸為歷史,而後坦誠且客觀地將它們記錄在石板上。」
「記錄者?」西蒙斯有點回想起來了。
聽說早已不太住人的王宮偏殿之中,哪裡一直有一個人專門做著記錄的工作。最初的最初,泰爾塔文明的歷史鐫刻在龜甲大陸的神壁上。
離開故鄉的時候,記錄者們還專門鑿下了神壁。
但後來,這些記錄者們一個比一個低調起來,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泰爾塔人的面前了。
不知為何,西蒙斯笑了起來。
「好,那我就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給你聽。」
「你將它記錄在歷史之中,至於真偽如何,那就留待後人去思索了。」
西蒙斯講起了他父親對三代王的背叛,講起了他與四代王的合謀,講起了晚年五代王的逼宮。
西蒙斯還說了很多很多,他訴述了神的不再回應,講述了四代王的罪惡與榮耀,講述了五代王的野心與陰險......
「請將這些都鐫刻在石板上吧。」西蒙斯認真地看向溫裟,「歷史的真相不應該埋沒在世間中。」
「四代王與我父親聯合謀殺三代王用到的那塊特殊磁石,它被鑲嵌在我房間的床板之間,你可以去找到它。」
曾經四代王讓賽克芬斯將它丟入大河之中,但賽克芬斯這樣一個聰明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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