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艾登的雌蟲已然成為了這隻小隊的主心骨。
「瑞達號上有一台治療艙,就在隔壁,你帶著受傷程度較輕的夥伴們把重傷者搬去那邊治療。」
治療儀有多的珍貴,這一點,受傷的雌蟲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倉庫還有些能用得上的藥物,找兩個受傷輕的去跟阿莫去領取,藥物對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也很有用,所以阿莫會幫我控制領取數量。」
雄蟲的銀髮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飄揚,這個連大多數人肩膀都不到的瘦弱雄蟲在眾人的眼中莫名龐大了起來。
一隻被冰霜覆蓋住的嬌艷玫瑰,人們覺得它很快會枯萎,想隨手把它摘下,卻被隱藏在這絕美外表下的尖刺扎破了指尖。
「食物和水源我會發大家,藥物也會保證充足的。」加爾的表情陡然冷了下來,「但是,我不希望看見有人在我的戰艦上惹事。」
這張美艷的臉龐失去了笑容,藏在嬌弱玫瑰從中的巨蟒站起了身,冰冷的蛇瞳仿佛凝視著一切。
不知是不是身上蟲紋的影響,在場的『奴隸』們仿佛看見了外面那隻吞吃了他們許多人的怪物。
眾人默默收回了試探的眼神。
一個被高等蟲族放逐的雄蟲,一夜之間失去了蟲族為他提供的尊貴身份、貴族生活,被他所依賴的政府丟到了窮鄉僻壤,與一群手上沾滿鮮血的罪犯共同生活。
一般來說,被整個社會嬌慣著長大的雄蟲應該會精神崩潰的。
但這隻銀髮雄蟲做事乾淨利落、懂得恩威並施,不慌不亂、眼神堅毅。
看來,他們的『主人』,超乎他們想像的強大。
*
的確如同雄蟲所說,身為領主的雄蟲沒有對他們這些大膽逃跑的奴隸實施懲罰,反而給重新回歸瑞達號的所有人都分配了藥物、水源和營養劑。
這些在荒星上剛遭遇了生死劫難的傢伙似乎被嚇壞了,每個人都緊緊抱著雄蟲分發給他們的生存資源,蜷縮在牆根處。
「艾登,情況怎麼樣了?」加爾招來了一直忙碌在人群中的雌蟲。
「感謝殿下的仁慈,您提供的治療艙治療了所有重傷的奴隸,輕傷的奴隸們也得到了及時治療,大家現在正在等您的發落。」
加爾瞄了一圈像戰爭難民一樣狼狽的『奴隸』,「怎麼會傷成這樣?」
憑藉這些傢伙精彩的履歷,就算是一支正規軍隊襲來,他們也會給對方扒掉一層皮。
三十五人的隊伍,死了十人,幾乎所有人身上都帶了傷,這得遇到怎樣強的怪物?
雙腿併攏、雙手垂下,艾登下意識擺出了軍姿,「報告殿下,我們身上的電擊手環有輕微麻醉效果,能限制我們的攻擊力。」
「這顆荒星上的怪物對付起來是比較棘手,但如果不是因為有限制,我們不會傷亡如此慘重的。」
給加爾派了一隊兇徒做開荒者,以擔心他安全的名義限制了兇徒們的實力。
高等蟲族政府看似是為加爾考慮,實際派兇徒威脅他生命安全的也是蟲族高層。
表面好人罷了。
「電擊環在哪?」加爾問。
雌蟲撕開了左手的整個袖子,一個有加爾四根手指粗的環形鐵圈勒緊在艾登肌肉鼓起的肱二頭肌處。
艾登抬起手時,肌肉臌脹,電擊圈壓在雌蟲的手臂肌肉上。
手臂青筋突起,不一會兒從艷紅色變成了
加爾想起了小時候調皮套在手指上的皮筋,這還是個能放電能放麻醉劑的升級版『皮筋』。
「怎麼解開?」加爾想摸摸電擊環,但想起對方雌蟲的身份,硬生生把手移開了。
艾登驚訝又期待,「這東西是和瑞達號的主系統連接的,您只需要下令解開對我們的限制。」
電擊手環和他們身上刻下的蟲紋代表了他們不是個人格獨立的自由人,他們不得不在事事受到限制的情況下,成為雄蟲手中的工具。
這是眾人不得不接受的現實情況。
但畢竟奴隸們還是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生命,他們期待著有卸下身上枷鎖的一日。
即使雄蟲只解開電擊手環,奴隸們也求之不得。
加爾掃視了一圈因驚訝抬起頭的奴隸們,「阿莫,把電擊手環解開。」
「殿下,您的奴隸們是危險係數最高的重刑犯,阿莫不建議您解開電擊環。」幾次系統分析出來的數據都不利於加爾,阿莫的防禦系統也被調動起來了。
加爾知道他在做一個極其危險的決定。
但加爾也清楚,能控制他們的電擊環只能強迫『奴隸們』為自己工作,這一舉動並不能改變這些人的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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