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驕縱、自私,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對皮糙肉厚的軍雌更是嚴厲、手黑。
對雌蟲們來說,加爾這種有著獨立意識、尊重他人的大美人,簡直就是他們漫長生命中遇到的流星。
摘星很艱難,但他必須努力伸手抓住這顆在他們生命中一閃而過的星星。
這估計是他們唯一與夢中情蟲有關係的機會了。
「不,不行……」
半跪在他面前的雌蟲雙眼濕漉漉地,直直地望向他,瞳孔中只有他的身影。
像一條乖巧又忠誠,等他主人擁抱的大狗狗。
加爾一直以為他是異性戀,喜歡軟軟糯糯的女孩子,可今天,他似乎懷疑起了自己的取向。
「好了,換個地方說,這裡可不是談這種事情的好地方。」安格斯一把扯過雄蟲纖細的手腕,他寬大的手掌能完美包裹住雄蟲的手腕。
安格斯頭一次在非必要時刻主動去觸碰雄蟲,更何況這次,他有意加大力氣。
果不其然,手腕上一陣輕微疼痛的雄蟲皺著眉扭過頭,好歹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周圍二十多雙眼睛盯著他,加爾也覺得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去我那兒吧。安格斯、艾登跟我來,其他人留下來繼續訓練。」
如同艾登所說,加爾還處於二次蛻變的精神亢奮狀態。
一路上他頭腦清晰、腳步輕盈。
整個人像接連喝了幾杯美式咖啡,心臟突突地跳著,大腦飛速運轉。
「小心,別摔了。」在雄蟲要被絆倒之前,安格斯眼疾手快地搶在艾登之前攙扶起了雄蟲。
「嘿嘿嘿。」加爾盯著眼前這張五官立體的帥氣臉龐,情不自禁發出笑意。
安格斯不是雌蟲,聞不到雄蟲身上只有同族能聞到的特殊氣味。
不過,看銀髮雄蟲這個對著他傻笑的狀態,看上去的確不太正常。
雄蟲興奮地一路控制不住摸摸碰碰,如果不是有安格斯和艾登兩個反應迅速的傢伙跟著,這戰艦上的小東西就要掉落一地了。
一進門,加爾就看房間裡那張巨大又軟塌塌的床鋪十分順眼。
他衝到了大床旁邊,做了個跳水的動作,一腦袋扎到了大床中央,「嘻嘻,我要躺一會兒。」
其實他一點也不困,只是突然很想任性地躺在屬於他的大床上。
「殿下,您還是讓阿莫來給您檢查一下身體吧,雄蟲的二次蛻變真的很危險。」唯一清楚現下狀況的艾登急得在床邊團團轉。
加爾的大腦除了亢奮,就是亢奮,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想說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什麼二次蛻變?我才不是雄蟲……」
說完,他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雙手捂著嘴巴,望著天花板,傻笑著。
「殿下……」艾登擔心地呢喃。
胡言亂語,這是體內激素急速變化,引起神經紊亂的表現。
這也是雄蟲二次蛻變的第二階段。
接下來的階段就是『需要通過交|配釋放在身體裡亂竄的性|外激素』。
由於性外激素的作用,雄蟲如果得不到發泄,會漸漸失去正常思考能力,逐漸變成被欲|望指使的奴僕。
達不到發泄的目的,吸引雌蟲的性外激素會讓釋放另一種激素,刺激雄蟲的痛覺神經。
二次蛻變一開始,有些雄蟲可能會因為心中有早已選定陪伴渡過二次蛻變時期的雌蟲,而選擇忍耐。
當疼痛感席捲全身,從小被嬌養著長大的雄蟲大多會放棄他們的堅持。
「您真的不用考慮我們,只要您能健健康康的,陪您渡過了二次蛻變,如果您不希望我們糾纏,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的。」
在雌蟲的世界裡,一旦認定了他們崇敬的雄蟲,他們甘願付出一切,包括身體和生命。
卑微又忠誠。
加爾轉身換了個趴在床上的姿勢,雙手捧著他美艷的臉蛋,「我不要。」
雌蟲們從小接受的教育、社會環境以及基因遺傳等原因,造就了他們認為自己天生比雄蟲低等的性格。
他們認為,取悅他們喜歡的雄蟲是雌蟲的天職。
即便是曾經反抗過這種不公正制度的艾登也無法徹底脫離這種想法。
「我不要,我說了我能一個人度過的。」加爾堅持地一字一句說到。
他曾經的家庭很和諧,他的父母從高中開始就談戀愛了,大學一畢業,老爸就向老媽求婚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夫妻倆從品嘗生活狀態到教育,都在告訴加爾,『認真對待一段感情,不能利用別人對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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