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真的不逼你出去。」玄枵手指輕動,靈力化做繩子牽到小狗身上,「好了,看見了吧,這叫縛仙索,天下最牢固的繩索,你肯定不會掉下去的。」
這破招好像真的有效,小狗慢慢不抖了,玄枵趁熱打鐵,飛快割破手指餵血,看小狗逐漸迷糊,乖乖捧著自己的手指,他心裡又開始發癢,忍不住……
「唔、嗚。」小狗從喉嚨里發出軟綿綿的嗚咽和呼嚕,變成了一灘狗餅。
熟悉的輕飄飄的感覺又一次包裹了寧祐,明明除了第一次,後面吸血雖然……卻都沒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玄枵如願以償,輕輕順毛,然後慢吞吞揉小狗的爪子和耳朵,甚至還捏到了尾巴!
寧祐總覺得古怪,但是又舒服得什麼都想不起來,對方無論揉捏哪裡,都很……
小狗耳朵抖了抖。
寧祐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抬頭盯著玄枵:你他媽的連狗都……
玄枵心虛地撇開眼,蒼天可鑑,這次他可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原本他只是想揉揉覬覦很久的柔軟小狗肚皮,誰知道,摸著摸著就摸到了……
「幾個月大,毛都沒長齊,摸摸怎麼了?」玄枵咕噥,「手感倒蠻新奇……」
他在寧祐生氣前,一隻手快速揉了揉對方,寧祐頓時忘記了剛剛的事情,暈暈乎乎地在他懷裡變成餅。
直到……寧祐漸漸在香甜的血液與靈氣之外,聞到了另一股醉人的味道。他從玄枵懷裡抬頭,看見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壇封好的酒,還有一盞白玉酒杯——
無他,玄枵在吸了個爽後,終於想起了正事。
他原本好像不是準備吸狗,只是想找點事情讓小狗開心來著。
天下哪有比杜康更好的解憂之物?所謂一醉解千愁,不就是這個意思。
「你能喝嗎……」玄枵嘀咕,「算了,總歸是死不了的。」
寧祐吃飽了,心情也不錯,跳下來繞著酒罈子轉了幾圈,拿鼻子嗅了嗅。
確實是好酒,酒氣香濃,卻柔和不刺鼻。濯爾清滴酒不沾,衍上仙宮當然不會準備此物,也不知道玄枵打哪變出來的。
他扒拉了一下酒罈的封條,看看玄枵,玄枵非常懂事地動動手,叫那封條自然掉落,然後就看見沒比酒罈子大多少的小狗,非常「懂行」地這裡嗅嗅那裡聞聞。
對方相當嚴肅正經、頗為矜持,卻只叫人啼笑皆非。
眼見著小狗扒著罐口,腦袋都快埋進去了,玄枵噙著笑道:「沒看出來,還是個小酒鬼……喂!等等!」
小狗扒拉著,上半身探進去太多,差點整個滾進去,看得人膽戰心驚,被玄枵眼疾手快撈出來:「好了、好了。」
玄枵一隻手搶過酒罈,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口,滿意道:「好酒。」
見小狗眼巴巴盯著自己,他用被殘液打濕的手指沾了點酒,遞給小狗,被對方一爪子撓回來了,才往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這是你的,小心點喝。」
一面還要嘀咕:「狗會喝醉嗎……這也不是普通的酒……」
寧祐在心裡冷笑,繡春樓出來的人,還能不會喝酒?
上好的江南春他喝過,割喉嚨又粗糙的烈酒他也喝過,為此還挨了娘親許多罵——
不過他並不酗酒,只是喜歡這種刺激卻層次分明的口感和豐富的味道,所以總是想嘗嘗看有沒有更新奇的味道。
自從回了寧家,他就不怎么喝酒了。
最早是擔心喝酒誤事,沒有可以依靠之所的人,喝醉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到了後面,卻是沒有機會了,在寧家地牢的時候,他就非常想念這個解憂之物,若是喝個酩酊大醉,把一切忘個乾淨倒也痛快。可惜不行,他只能在清醒中生生熬著。
再後來,變成了小狗,被濯爾清撿到後,當然想不起酒來。
沒想到此刻倒還和這老朋友重新會面。
寧祐舔了舔杯口,嘗到了辛辣的味道,混合著奇異的草木香氣和糧食的味道。
釀酒的人技術很爛,這分明用了上好的原料,卻沒有把各種味道混合好,但是……
寧祐慢慢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玄枵笑起來:「剛剛是不是罵這酒難喝了,還喝這麼快?」
他玩笑似地拿自己那壇酒,與小狗面前的酒杯碰杯,暢快長飲一口:「自從我生出神智,倒從未和什麼人共飲。」
他沒有用「孤」這個自稱。
「我喝過人間的酒,可惜濯爾清是個古板的呆子,從不喝酒,自從他以身為囚,將我困在這仙宮後,我愣是找不到半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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