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個問題……最早的時候,我只需要一年閉關十五日。」
他委婉地安慰寧祐,自己閉關的間隙一直在變短,與寧祐無關。
寧祐低著頭「唔」了一聲,濯爾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前柔軟的發頂:「十天後見。」
濯爾清進了門,寧祐便變回了小狗的模樣,趴在門前發呆。
他現在已經能勉強控制自己主動變化,只是靈力不夠,只能從人變回小狗。
比起前幾次,寧祐勉強適應了濯爾清閉關時、空無一人的衍上仙宮,只要等上幾個時辰,玄枵就會從裡面出來,再等上十來天,天就會亮,而濯爾清也會再一次回來。
只要安靜地等待,總會結束的。
裡面傳來不明顯的聲響,小狗豎起耳朵,盯了門口一會,忽然跑開了——
寧祐原本是打算把醉酒發生的事情忘個乾淨,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惜臉皮尚薄,臨到頭又不自覺尷尬起來。
他在心中惱恨,他那日喝醉了,難道玄枵也喝醉了?搞得他終日不自在。
他躲回熟悉的書房,鑽進一堆捲軸中。
很快便聽見門外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下一秒,對方就進了門,發出疑惑的氣音,似乎在屋內四處看,那腳步又逐漸遠去。
寧祐鬆了一口氣,在捲軸中甩了甩尾巴,下一秒就被人抓著後脖頸肉拎了起來,原本堆著的捲軸四散,發出響聲——
「哎呀,右右,好久不見。」
輕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熟悉的手將他轉身抱起來,「怎麼躲在這裡,叫我一頓好找。」
放屁。
寧祐和玄枵視線相對……對方分明就是逗他玩兒。
玄枵因為他粗暴的回答愣了一下,倒也不生氣:「濯爾清虐待你了?怎麼變回去了……還是,你記得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見我?」
寧祐咬牙切齒,他還好意思說上次的事情。
噢,不對,什麼上次的事情,他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嗎?」玄枵假裝委屈,抓住掙扎的小狗,一邊吸肚子一邊掐著嗓子道,「我們右右那日可是威風,狠狠玷污了人家的清白……」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
帶著惱意和羞恥的沙啞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玄枵得逞的笑聲,隔著肚子軟軟的皮毛,震得寧祐心臟也不由跟著震顫發疼。
玄枵笑了一會,抬頭湊近小狗腦袋,被兩隻爪子按在臉上,寧祐一邊推一邊試圖從手掌的縫隙中溜走——可惜他已經是一隻半大不小的狗了,不再是當年巴掌大的小白糰子,實在擠不出去。
「好右右,變回來吧」玄枵頂著兩隻爪子,笑眯眯道,「其實呢,狗也不是不行。」
寧祐整隻狗僵在原地,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不是?什麼叫「狗也不是不行」?
「字面意思。」玄枵越發開心,說完伸出舌尖,那上面不知何時被他咬破了,被鮮血侵染,香甜的味道四散。
小狗的掙扎頓時變弱,小黑豆眼變得茫然,緊接著反應過來,又開始往外拱,沒拱出去……眼見著玄枵越來越近,寧祐終於忍不住變回了人身。
白色的小狗「嘭」一下消失,下一秒,清瘦的少年摔落下來,玄枵心滿意足地接住對方,兩個人滾到地上,四周的捲軸、宣紙落了一地,發出聲響。
玄枵翻身起來,正要說話,卻在看清面前時戛然而止——
少年膚色蒼白,身材纖弱,被這宣紙墨字一襯托,顯出些寡淡的艷麗。
對方羞恥地蜷縮著,被手臂擋住的臉上蔓延著緋紅,耳朵、脖頸更是紅了個透頂,柔軟的唇肉被緊緊咬著,陷下一個可愛的弧度。
寧祐自暴自棄地放下手臂,看向面前的玄枵,又別開眼睛,沙啞的聲音很輕,有著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顫抖:「……看夠了嗎?」
玄枵原本只是想逗逗對方。
他從欲妄中誕生,對七情六慾天生坦然,並不覺得有什麼,那次醉酒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只是想要這麼做,於是便這麼做了。
此時卻仿佛被一種陌生的情緒所籠罩,被對方感染,開始感覺不自然、開始緊張、開始心臟發緊……叫他原本自若的臉上,也漫上紅色。
「嗯……」他下意識回應。
視線不受控地攀爬過對方身體每一處。
一邊心猿意馬,一邊卻忍不住想——
是不是太瘦了,又這樣蒼白……誰苛待他了麼。明明是小狗的時候,還很健康。
他的手掌忍不住放在對方平坦得甚至有些凹陷的小腹,跪在對方身上,鬼使神差地將已經癒合的、舌尖的傷口咬開,俯下身……鮮血滴落在寧祐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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