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烈酒、滾燙的身體、唇舌廝磨。
「好喝嗎?」玄枵讓開,和他對視,「趁你睡覺,我又釀了些。」
他不像在問酒好不好喝,像在問寧祐舒不舒服。
而答案很明顯——
寧祐正侷促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甚至來不及先為他的無禮生氣。
玄枵大笑起來,把對方按在自己身上:「跑什麼,都是男人,你總不能之前從沒……」
寧祐被他調侃得十分有九分羞惱,眼圈紅紅瞪他:「好喝個屁。」
「好了好了。」玄枵像是擼小狗一樣,拍他的後背,試圖順毛,被撓了一爪子。
他笑嘻嘻:「真沒有過啊?以前有喜歡的人嗎?」
一邊說話一邊還要鬧寧祐。
寧祐低吟了一聲,整個人跟下一秒就要蒸發一樣……然後他就真的蒸發了。
他「嘭」的一下變回小狗,毛茸茸一團狼狽滾走。
叮呤噹啷的,配飾衣服木劍掉了一地。
伴隨著寧祐遠遠的、沙啞的、惱怒的聲音:「技術爛死了,滾!」
玄枵笑得更開心了。
他把一地零碎撿起來,慢悠悠朝著對方離開的方向踱過去。
不怪他,對方這樣好招惹,招惹了這樣可愛,他總是想要逗弄一下。
……
寧祐被他弄得沒有了練劍的心思,乾脆心煩意亂地跑到溫泉池子裡洗澡,出來才發現玄枵已經回去了。
坐在外亭石桌前的變成了濯爾清。
對方面前擺了熟悉的酒罈和白玉酒杯,正安安靜靜地盯著酒杯看。
寧祐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正猶豫,就見濯爾清似有所覺地抬頭,看向他:「啊……右右,好久不見。」
什麼好久不見,這才不到十天……不過他確實玩得差點把仙首拋到腦後。
有種拋下家貧原主人,跑去跟別人吃香喝辣不知歸家的微妙感覺——雖然濯爾清不是家貧原主人,玄枵也不是別人。
最恐怖的是,他現在竟有些不敢看濯爾清的唇和手。
「這套很適合你。」濯爾清道,視線在看見他腰間的玉佩和木劍時一頓,若無其事換了個話題,「餓了嗎?這幾日恐怕都沒吃好,仙侍們已接到傳訊,正在回來的路上,到時叫她們做些吃的,我陪你吃飯。」
說到這個……
寧祐忽然有些得意:「不必等她們,我最近學會做飯了,我去做些來。」
這幾日內,他做飯已經相當嫻熟,味道稱不上好,但也比第一次時正常許多。
他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仙首,您要去麼?」
老實說,最早還無法化人的時候,仙首常不放心,他每次出去,對方都會跟著。
小狗跑得快,仙首又總是慢悠悠地走路,小毛糰子就跑出去一截,再噠噠跑回來,等仙首跟上,又跑出去。
濯爾清似乎有些意外,但仍起身跟上,一邊道:「不必如此拘束……稱我仙首,你如何喊玄枵,便如何喊我吧。」
寧祐下意識:「濯爾清?」
「嗯。」濯爾清說。
這頓飯做得還算正常,至少寧祐自己很滿意,他蒸了一小籠米飯,炒了個簡單的青瓜雞蛋,切了晶亮的臘肉——自從學劍之後,刀工竟也好了不少,乍一看十分唬人。
但當一看就吃過無數山珍海味的仙首大人真情實感地誇讚時,寧祐還是覺得有點羞恥。
「就、就普通的菜而已。」他盯著那道青瓜炒蛋,仿佛要盯出花,然後發現自己雞蛋炒糊了一點,他咕噥,「味道也一般。」
濯爾清正慢慢地夾菜吃飯,每一口都吃得很慢,聞言不贊同:「我覺得好吃。」
過了一會又問:「怎麼不煮麵條?」
寧祐沒發現不對,也沒察覺仙首那股隱約的酸意,順著問題想了一下道:「感覺沒辦法把仙首和麵條聯繫起來……會被人治大不敬之罪吧。」
「我吃過麵條。」濯爾清下意識說,說完自己皺起了眉頭——
他天生仙骨,誕生時便辟穀,早時沒有餘力,乾脆不吃東西,後來當了仙首,偶有應酬,大多是些稀罕物。什麼時候吃過麵條?
他雖早已察覺記憶上的問題,卻對此十分倦怠,也懶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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