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層面而言,汪雲琛也算是殺死原主的兇手。
「我怎麼記得,汪兄當夜也在紅香樓?而且汪兄已娶妻。」陸雩看著眼前人,語氣不緊不慢,「嚴夫子只驅逐我一人,怕是不太公平。」
「你,你別亂說!」汪雲琛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恢復鎮靜勸道:「陸弟,我知道你一時受了刺激無法接受現實,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當夜分明在客棧休憩,你說我在紅香樓,可有證據?」
陸雩:「我說我當晚在紅香樓看見了你,就是證據。」
「你,你——!」汪雲琛惱羞成怒,「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陸雩反問:「你有把我當成過兄弟?」
怕是把原主當成了冤大頭。
那一夜汪雲琛確實也在紅香樓。
不過他沒和原主一起去。為了不留下把柄,他自己又趁夜悄悄摸過去。
如今被陸雩揭穿,自然心虛不已。
「罷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言說的。」汪雲琛拎著兩條鹹魚,轉身欲走。
這時季半夏也走了過來,問來人是誰。
陸雩說:「是上次帶我去紅香樓的好兄弟。」
季半夏:「?」
她與陸雩對視,兩人之間仿佛涌動著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契。
「公子留步。」聽到脆鈴般悅耳的女聲,汪雲琛下意識轉身。
一看到季半夏,眼睛都直了。
他是真的羨慕陸雩,家中有如此賢惠動人的美嬌童養媳,實在艷福不淺。
不像他,因為家境貧寒,只能娶一個哥兒。
「弟媳,我這兒有兩條上好的鹹魚,要不你拿回去……」汪雲琛傻乎乎地就想遞上手裡的東西。
但迎接他的卻是對方劈頭蓋臉的一拳。
汪雲琛萬沒想到季半夏一介女子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這一拳的力道,直接把他打飛。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屁股摔在了街上。
兩尾鹹魚則順勢砸在了他雙腿之間,又是一擊。
「啊啊啊!!」汪雲琛痛苦地慘叫起來。
這惹出的動靜可不小。
正值飯點,街坊鄰居都紛紛探出頭來。
眾目睽睽下,汪雲琛只覺得自己把臉都丟盡了,再沒臉見人。
他以袖遮面,試圖作掩。
可鄰里還是很快認出他是誰,一陣指指點點。
「這不是住河西街的小汪嘛!」
「他不好好讀書,怎麼跑到陸家來,也不怕沾染上晦氣……」
「就是你帶壞我家小雩去紅香樓!」季半夏似不解氣,上前又踹了汪雲琛一腳。
汪雲琛眼前一黑,徹底昏倒了。
與此同時,街坊們因得知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而瞬間沸騰。
河西街汪家小子竟也去妓院?
他家那哥兒是個潑辣的,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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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雲琛裝暈,最後被自家哥兒揪著耳朵帶回去。
幸好他家哥兒是個明事理的,過來對陸雩季半夏百般道歉。
經過這次一鬧,汪雲琛在溪源鎮上算徹底出名了。
同時也為陸雩轉移了一大部分火力。
季半夏說的那句話,讓眾人都認為是汪雲琛帶壞的陸雩。
陸雩雖失去去嚴秀才私塾讀書的機會,卻表示無所謂。
「我可以自學。」他告訴季半夏。
其實只要自身勤奮,自學考中童生並不難。
當晚,陸雩就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詳細的學習計劃。
科舉所考的四書五經對陸雩而言不陌生。這些他上輩子就接觸過。
但不同之處在於古人的理解和現代不同。首先他需要死記硬背,然後再對照先賢釋義去逐一理解。
最後,還要學會如何作詩。
有了計劃後,所差的就是執行力了。
次日陸雩起了個大早,給季半夏早點鋪搭把手。
等東西賣得差不多季半夏收攤後,他便在院子裡拉伸,做起了第八套廣播體操。
某位著名領導人曾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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