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店小二麻利地扛著散發熱氣的木盥一次次灌滿浴桶。
隨後他便離開,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塊胰子豆。
「公子一會要叫熱水再喚我。」
處於女士優先的禮讓,陸雩自然開口讓季半夏先洗。
他也沒客氣,起身便拿了換洗衣物往屏風後走。
沒一會,屋裡水霧氤氳,一室清香……
屏風的隔檔效果並不完全,一道曼妙朦朧的人影若隱若現,撩動心弦。
陸雩正襟危坐,重新捧起一本書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向屏風方向瞥,可耳邊傳來的嘩嘩水聲,還是不斷地惹人遐想。
「啊。」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聲驚哼。
陸雩想也不想,立刻站起身道:「半夏,發生何事?」
為保持君子風度,他還是不敢往後看。
「無礙。」屏風後傳來清淺溫潤的嗓音,以及令人心神蕩漾的水波聲。
「只是方才澡胰子不小心掉出浴桶外面了。」
第52章
客棧房間內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縱使陸雩自詡正人君子, 此刻也不禁喉結滾動,腦海里浮想聯翩。
若是換一個尋常成年男子,與未婚妻這般共處一室, 旖旎洗浴, 怕是早就忍不住行那夫妻之實了。
陸雩卻生生靠那一口氣憋著。
他之前發誓過,定然要等大婚當天, 再與半夏行魚水之歡,給足她正式和體面。
不多時, 季半夏洗完澡出來。她穿著白色中衣, 烏髮濕發披散,身姿修長。經過他身側時, 隱約有幽幽淡香襲來。
陸雩只敢用餘光匆匆瞄了兩眼, 那驚鴻一瞥, 令他忽覺季半夏的胸部怎的變小了?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卻是不敢再多瞧。
季半夏俯身隨意吹熄兩盞燭蠟, 掀開軟被躺到床榻上淡淡道:「我有些睏倦, 先就寢了, 你隨意。」
陸雩怕打擾她睡覺, 可自己不洗澡身上萬一有味道擾著她也不好,左右思考了一會還是出門去叫了店小二送水。
等他洗漱完畢,小心翼翼地躺在季半夏身側時, 卻聽見她呼吸平穩,約莫已然熟睡。
他不禁莞爾, 半撐起身在黑夜中看著她的睡顏, 心跳平白漏了半拍。
就這樣看了一會,她忽然冷不丁睜開雙目,清冷而懷著探究意味地看著他, 「你不睡覺,看我做甚?」
「吾妻甚美。」陸雩也不知為何,面對她時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他俯身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下一秒,卻被她環抱住脖頸,狠狠地加深、纏綿。
陸雩一瞬間在恍惚,自己懷中不是旖旎溫柔美人,而是兇狠的綠眸惡狼,要將他拆吃入腹……
兩人已不是第一次這般索吻,只是在關鍵時刻,還是氣喘吁吁地停歇下來。
季半夏按住他差點要往下探的手,將他推到身側,替他蓋好被子。
「夜已深了,睡罷。」
「哦……半夏你也早點睡,晚安。」陸雩神色恍惚,胸前起伏,望著頭頂簾花,久久難以閉眼。
難怪都說書生須得禁慾。
美色害人啊!
僅是口舌纏繞便這般刺激,若是他與季半夏有了更深入的交流……怕是成日都得惦記如此,恐無心學業。
季半夏肯定也是想到這一點,才不讓他進行到最後的步驟。
「待你高中,我們再成婚。大婚之夜,你想對我幹什麼都行。」這是她先前半開玩笑對他說的話。
陸雩每回想起,都覺口乾舌燥,恨不得拿起書本來連夜苦讀。
就像是一塊可見卻不可求的美肉吊在他面前,讓以成為他前進坦途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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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陸雩順利拜得金陵大儒徐長風為師。別看這位徐大儒年方四十,卻無心科舉,時常做些學問,聲名遠播。
他這次能僥倖拜得徐長風為師,不知道令外界多少人羨慕。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以來,徐長風也才收過兩個徒弟啊!陸雩是他的第三個門徒弟子。
而前面兩位師兄,一位在七八年前高中狀元,是如今的吏部尚書,一位曾中探花,不過因容貌太過俊俏,被二公主聘為駙馬。
一時之間,整個金陵城都對陸雩議論紛紛。想著他未來就算不得拿下那前三之位,也肯定可以高中舉人,還有那金陵富商,或是門楣不錯的家庭上門提親,想讓他成為自家女婿。
陸雩以家中已有未婚妻為由統統拒絕了。最後不堪其擾,讓青義在城中尋了一方僻靜宅院,專心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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