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他下腹頓時湧起一團火焰。
「當年你喝醉時總愛咬這裡。」帝王冰涼的指尖撫過齒痕,突然掐住他脖頸,「現在怎麼不咬了?」玄色龍袍逶迤在地,露出白皙的胸口,以及兩點梅紅——那裡本該有女子柔軟的曲線,此刻十分平坦。
陸雩被掐得眼前發黑,突然抓住季半夏手腕,吻了吻。
季半夏微愣,下意識鬆開了手。
他摩挲了一下尚帶著溫熱餘溫的手腕,舔了舔唇角。
陸雩大抵不會知道,此刻自己這副模樣有多誘人。
誰說哥兒不能做掌控的那一方?
「半夏……」瘦弱青年無意識地呢喃,換來更兇狠的撕咬。季半夏扯開他雪白中衣,在腰窩處舊疤上重重吮出血印。
鎏金更漏指向子時,暗衛忽然在屏風後叩首:「陛下,慈寧宮走水了。」
季半夏動作一頓,扯過錦被將陸雩裹成繭狀。他慢條斯理地系好衣帶,指尖還沾著情動的潮氣:「看好你們的狀元郎,若是少根頭髮……」話未說完,陸雩突然抓住他袍角。
「別去。」被藥性折磨的書生眼角泛紅,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半,半夏……」
「怎麼,想要了?」季半夏捏起他下巴,居高臨下道:「想要就求我。」
仿佛腦海里理智崩壞的一根弦,發出轟鳴。
陸雩清醒的那一瞬間,覺得季半夏瘋了。
他從前認識的半夏,怎麼會變成這樣?
或者說,他從未了解過真正的對方。
第72章
陸雩咬緊牙關, 最後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身邊跪著一名御醫,正在給他把脈。
白髮蒼蒼的老御醫見他醒來, 面露欣喜, 心想自己這條老命總算是保住了。
「陸大人,您終於醒了!」老御醫熱淚盈眶。
陸雩半撐著起身, 想起自己昏迷前下身的異樣,忙問:「太醫, 我當時被下了藥, 身體可有礙?」
他記得自己這身體本來就腎虛,可別被這藥物影響到了根子。
老御醫又給他把了把脈, 奇怪道:「陸大人脈象平穩, 只是有宿醉之象, 何出此言?」
陸雩有些難以啟齒道:「我似乎是被人下了……西域合歡散。」
老御醫笑道:「這您就多慮了,昨日陛下給您送的, 不過是庫房裡珍藏的百年鹿茸名酒, 只有補身強腎之效, 不會傷及身體。」
「什麼?」陸雩瞠目結舌。
所以, 昨晚季半夏是騙他的?
所謂的什麼西域合歡散,不過是開的玩笑?
可當時他看對方的氣場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陸雩一時面色複雜。
「陸大人, 你身子骨基不好,我這邊開了兩味藥給您記得服下。」御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很快有小太監端來煎好的中藥給他服用。
從周遭奢華璀璨的宮殿擺設, 陸雩可以看出, 自己還在季半夏的行宮中。
他端起苦澀的藥汁準備一飲而盡,卻發現托盤上放著兩粒紅杏梅子干,怔然。
想起從前, 季半夏給他熬中藥時,也會在一旁附上壓苦的果脯干。
這給他的感覺好像季半夏變了,卻又沒變。
陸雩吃完藥,換上常服走出宮殿。
殿內點著薰香,空氣令他憋悶得慌,有些呼吸不過來。
小太監默默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陸雩想了想,問:「陛下有下禁足令嗎?或者哪裡我不能去?」
小太監便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道:「沒有,陛下並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陸大人,您想去哪裡都可以。」
「那我可以出宮嗎?」陸雩試探性地問。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應該不行。如果您實在有要事出宮的話,我可以去請示陛下。」
陸雩道聽到這裡就明白,季半夏大概跟對方交代過什麼。
「那陛下……在哪裡?」
小太監恭敬道:「陛下在上朝,一般下了朝就是在御書房處理公務。」
陸雩這時才恍然對季半夏是皇帝這件事有了實感。
對方從前都在家經營早點鋪,用雙手勞動,可眼下搖身一變,卻登上了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說這是巧合,陸雩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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