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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干那事……他肯定不至於說滿足不了季半夏的熱潮期。

陸雩看著眼前人,想了想問:「你以前來過熱潮期嗎?」

季半夏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有來過兩次。」

陸雩:「那你是怎麼……」

季半夏道:「忍過去。」

陸雩大為吃驚。

他從來沒聽說過哥兒熱潮期還能光憑毅力忍過去的。

腦海中霎時靈光一現。

想起之前有一次偶然撞到季半夏下身流血,他那時候以為季半夏是女孩子,還以為他是來的葵水,現今看來,說不定就是熱潮期……

陸雩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疼嗎?」他輕聲問。

季半夏看了他一眼,道:「習慣了。」

陸雩陷入沉默。

小德子就是之前季半夏派來服侍陸雩的小太監,得令後連夜命小廚房熬製湯藥,等於是變著法子給陸雩「壯陽」。

什麼牛鞭鹿鞭鹿茸,虎根羊蛋,各種古方子都用上了。

這些玩意味道很沖,陸雩只得捏著鼻子喝下去。

之後幾天,陸雩都留在宮中。

他本想出宮,但季半夏不同意。

給出的理由是他最近這段時間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熱潮期,需要陸雩幫忙疏解。

不知出於什麼想法,陸雩也同意了。

總而言之,他感覺自己距離直男越來越遠。

至於考成狀元郎,好像也無甚作用。

此刻陸雩覺得自己更像是皇帝的禁臠。

紫檀案几上,鎏金狻猊爐吞吐龍涎香。

桌上黑稠藥汁,**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油光,鹿茸腥氣混著淫羊藿的苦澀直衝天靈蓋。

「陸大人,這是西域進貢的犀角粉。「小德子尖細的嗓音帶著三分曖昧,「陛下特意囑咐要看著您喝完。」

陸雩捏著鼻樑苦笑。自那日溫泉池畔後,這樣的」補藥」已喝了整整七日。季半夏下朝後總會來偏殿,什麼也不說,就那樣支著下頜看他飲藥。

修長指節叩在青瓷碗沿,每一聲都像敲在心上。

今夜格外不同。

陸雩才咽下最後一口藥汁,忽然聽到殿內傳來的動靜,下意識抬頭望去。

季半夏倚著門框。明黃常服松垮繫著,露出半截鎖骨,在月色下泛著冷玉般的光。

「朕困了。」他走過來,脫下衣袍。

興許是在外面長大的緣故,季半夏並不喜歡外人靠近替他寬衣解帶,凡事幾乎都親力親為。

陸雩趕緊去洗漱,也準備上床陪著了。

兩人照舊和衣而眠,睡前季半夏跟他聊了幾句今日上朝時發生的事,聊起邊境,外敵入侵,興許大周很快要打仗。

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季半夏的眉宇之間,總是籠罩著冰冷與一絲愁憊。

陸雩見狀,寬慰道:「陛下,您也別太累了,多休息,身體重要……」

「還是叫我半夏吧。」他輕吐出一口濁氣,將頭靠在陸雩肩膀上。

陸雩怔了怔,

他突然悶哼一聲栽進陸雩懷裡,檀木香混著血腥氣

漫開——熱潮期的第一波痛楚來得兇猛,唇角竟咬出血絲。

「半夏,你怎麼了?」

陸雩本能地環住他。懷中人單薄得像片淬火的劍,分明痛得發抖,背脊卻仍挺得筆直。

「拿銀針來。」季半夏喘息著去摸枕邊藥匣,想要狠狠刺向自己手臂上的紅痣!

陸雩立刻明白了什麼,連忙按住他安撫道:「別動。有我在,這次不用忍。」

季半夏仰頭看他,雙眸因劇烈的痛楚和欲望染上水痕,天子威儀碎成粼粼波光。

陸雩低頭吻住他唇上血痕,嘗到濃烈鐵鏽味。

一瞬間,他這七日吃的補,仿佛也化作熾熱滾燙的焰火從下腹蔓延開來。

「我幫你,半夏……」

窗外驟雨忽至,打濕了值夜宮人未來得及收走的藥爐,青煙混著水汽漫進羅帳,將兩道身影洇成宣紙上的水墨。

門外守夜的小德子聽到帝王的哀求和喘息,默默堵住了耳朵。

第75章

季半夏自己也沒想到, 這次他的熱潮期持續了整整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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