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說起來這些東西里除了當初押送物資的那波人的口供外,還有一封陶玉德與外地縣令來往的信函以及陶玉德的絕筆書。
沒錯,他是做好了自己會死的打算的。
而從麗水縣縣令宋廉的信件中可以看出,這件事兒並不是僅限於玉屏的。
徐允政晃了晃手中的信件,「麗水縣可有上報此事?」
司煉對此事很是清楚,聞言搖頭,「沒有。」
徐允政想了想記得向恆也沒提到,他點了點頭讓司煉先下去了。
「去把向恆給朕找來」,他又看了看宋廉的這封信,等向恆來了之後把信遞給他,「看出什麼來了?」
向恆皺著眉看了半晌,「這位宋大人對此事很是不滿,但他卻什麼都沒說,臣派去的人手也沒查到什麼。」
徐允政笑了笑,「該怎麼查不用朕再多言了吧?」
向恆告罪後領命下去了。
徐允政深深吐出一口氣,「季全才,朕寫一封信,你讓人快馬加鞭送去給希仁」,季全才的心高高地被提了起來,他在一旁等著徐允政寫信,放在一邊的手卻忍不住握緊鬆開握緊鬆開。
「怕什麼?」徐允政的聲音中滿是笑意,季全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將他逼上絕路朕才能斬草除根,你該為朕高興才是。」若非擔心貪多貪足會使亂子更大,他恨不得讓人將本朝每次賑災、軍需全部查一遍,若有不對,將涉案人員全都砍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也確實笑了出來,「朕不過防著他們狗急跳牆,你是朕御前的人瞧瞧你那樣子,若是出去了還是如此,可別怪朕不顧念情分!」
聽了這話季全才突然就怕不起來了,若是那些人真能殺到皇宮,他怕也沒用。可若是小打小鬧傷不到皇上,自己卻得罪了皇上,那才真是沒活路了呢!
見他如此,徐允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再理會他了。
第67章 「爹,您三思啊,這人咱……
「爹, 您三思啊,這人咱們不能收留」,曾凱臉色難看, 不等他說完曾玄就嗤笑一聲,「二哥如今年齡漸長, 膽子也是愈發小了。」
曾凱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爹曾權, 還想說什麼卻被曾權打斷了, 「老大怎麼想的?」
曾儒摸了摸脖子, 臉上倒沒什麼不情願的, 「咱們老曾家當年便是刀口舔血才拼下如今的家業的,那些兄弟們願意同咱們一起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是為什麼, 除了利益之外還有一個『義』字, 小妹是咱們的親妹子,若是對她的事咱們都不敢幫,以後誰還敢相信咱們真能將他們視作手足兄弟?畢竟兄弟也未必同心不是嗎?」說著看了曾凱一眼。
曾凱只覺得他雖然沒直說什麼,但話里話外都在陰陽自己,一時間臉都漲紅了, 「我不是」。
曾權又打斷了他,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曾儒的肩膀,「小子長大了,知道為爹分憂了」,說著話音一轉, 「你妹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都知道, 便是不信南康也得信你妹子不是那等甘居後宅當個瞎子聾子或者助紂為虐的人。」
「讓人給他好好醫治, 等人醒了就去通知懷仁吧!」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意外,一大早他們府里下人開後門出去的時候就見著有一人倒在他家門口,嘴裡還喊著要見曾府的老爺。
下人沒辦法也怕耽誤事兒, 只能讓人通報了,後來是曾凱跟曾玄一同過來的,那人說了自己是往玉屏押送物資的人後便昏迷不醒了。
曾玄一邊讓人通知他爹一邊派人去請大夫,曾凱從那時就不同意。
此時見事情已經安排完了,曾玄總覺得那曾凱沒安好心便一直派人盯著他,聽下人報說他安排了人出去便也派人跟上,最終在衙門口攔住了人,將人轟了回來。
聽曾玄講完事情的經過,又問了那下人曾玄是如何安排的。下人滿臉驚恐,「我,我。」
曾玄恨恨地瞪了曾凱一眼,語氣中又是嘲笑又是不屑,「這不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還真不是一條心,姐姐當初對他多好,白眼狼!」
曾儒裝模作樣地呵斥了他一句便不再說話了,態度非常明顯。
曾權看了曾凱一眼無奈嘆了口氣,「我不想多說什麼,從今日起禁閉半月,不許與任何人聯繫,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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