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六部尚書還有閣老們都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沉默得旁聽著。
司煉作為徐允政的鐵桿,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他便站了出來,「皇上,臣以為齊王謀逆證據確鑿無可抵賴,他的其他罪行若是證據充分也應一併處罰。」
徐允政不置可否,「那諸位愛卿以為對齊王該用何等刑罰?陳愛卿以為呢?」
陳爾行含糊道,「打大晉開國以來還沒有親王謀逆的先例,但臣以為無非就是在律例的基礎上再加以考慮其祖上功績,但無論如何還是要皇上定奪。」
「全閣老以為呢?」
全閣老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茫然得抬頭,反映了一會兒才道,「老臣以為陳大人說的是。」
宗室在場之人臉色好看了一些,但還不等他們放鬆警惕就聽兵部尚書戴孚道,「皇上,臣以為不應因其祖上功績而寬宥其如今的罪行!」
宗室們對他怒目而視戴孚卻不大在意,他早年是想參軍入伍的,但是家裡父母哭訴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若是他馬革裹屍倒是報效祖國成全了他的一片忠心,可他父母呢?誰來給他們養老送終?兒女呢?誰來護佑他們長大?姐妹們呢,沒有娘家給她們撐腰,若是在婆家受了欺負又該找誰出頭?因為這他放棄了參軍的想法,轉頭憤而讀書,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但他對於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還是尊重的。這次齊王的事裡他可是還曾侵吞過軍餉啊!這如何能忍?
「戴大人,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吧?」燕王忍不住開口了。
本來他不願意來的,總覺得此事與他有何干係,他又不想謀反當皇帝,齊王那個老東西死不死的關他什麼事兒?齊王死了更好,省得他天天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他最後還是被人拉了過來,原本他也是打定主意不發言的,但聽了方才的話忍不住了,他向來是個混不吝的,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仗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爵位這個身份能得到的優待?
若是什麼都沒有,開了這個頭,萬一哪日惹了徐允政的眼被人拉出去砍了怎麼辦?
「我們這些宗室的身份爵位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那是祖輩們慧眼識英又多番立功才得到的,先輩們除了為了天下百姓考慮剩下的不就是為了咱們這些後輩考慮?若是先祖們泉下有知,知道他們曾經的付出不曾被他人放在眼裡也不知午夜時分是否會去找那人好好說道說道呢!再說了,我們先祖給我們這些後輩掙下了爵位,你們這些朝臣是文官不也一樣自己從先祖處繼承來了不少東西,日後也打算留給子孫後代,難道說我們也該攔著嗎?再說了,自古以來便有『八辟』一說,齊王符合『議親之辟』、『議功之辟』、『議貴之辟』、『議賓之辟』,不論如何都可減免一些罪行,難道戴大人竟不以為然嗎?」
戴孚冷笑一聲,「瞧燕王這話說的,微臣在說按律法懲處齊王,不應因其王位而對其手下留情,燕王此話是什麼意思?」
「至於祖輩的蔭蔽,齊王能坐上這個王位不就是因為他父王當年的功績嗎?也是因此他才能有如今的地位,能享封地上的稅收,若非如此,難道燕王是覺得齊王有什麼大才能擔得起這個王位嗎?」
「再者,什麼時候謀反大逆、圖謀叛變之罪竟也能試用八辟之說了?」
宗室們臉色都不大好看,確實,齊王沒展現出什麼過人的才能,可他們也沒有啊,難道這戴孚還想指責他們德不配位嗎?
「我們能給子孫後代留下些什麼?除了錢財、書籍以及些許人脈關係外,他們若想入朝為官也都得寒窗苦讀考出個名堂來,他們是要靠自己的!可……」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顧次輔出聲打斷了,「戴大人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若絲毫不考慮他們以前的功績想來也會寒了功臣的心吧!」
他本不想這麼早就說話的,但聽聽方才戴孚和燕王的話,這是要做什麼?是想要挑起文官跟宗室的矛盾嗎?
戴孚也不是個傻子,一時情緒上頭說了方才的話此時也清醒了過來,垂著頭沒有繼續說話。
禮王世子見狀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到底還是站了出來,「皇上,齊王府還有太祖皇帝賜下的丹書鐵券。」
他不想說話的,在他看來這齊王就是個糊塗東西,自己把心養大了又沒那個能耐得到自己想要的,找不是找死嗎?
可他作為禮王世子,未來的宗正,有些話他必須得站出來說。不過說起來齊王謀反他禮王府也不算是毫無過錯,畢竟宗正本就有約束宗族內部之人的職責,哪怕這個宗族是皇帝本家。他們沒做好自己該做的,這也是禮王想要趕緊讓位的原因。
徐允政像是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哦?倒是朕忘了,原來這齊王府還有一枚丹書鐵券啊!可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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