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琚無奈地看他,真是病著都野心滿滿的弟弟呢!
滿花沒驚動眾人,只讓石榴先把人帶進來。
蓮香進屋見到滿花後心裡一緊,哆嗦著行了個禮,「見過滿花嬤嬤。」
滿花嬤嬤笑了笑讓她起來,梧桐在一邊縮著脖子心想還不如不笑呢!
「可知今日我叫你來所為何事?」
蓮香又是一哆嗦,她張了張嘴,「回嬤嬤的話,奴婢,奴婢」,蓮香只覺得又是委屈又是悲憤,她是不怕死的,若是她死了能換來家人的安全,哪怕是背叛主子她也會去做的。
可她是老實卻不是傻子,她做了惡事是必定活不了的,她家裡人就能逃得了?那些人都找到她家裡去了會放過他們?蓮香不信,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此時她卻突然生出一股勇氣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嬤嬤救救奴婢家裡人!」
石榴鬆了口氣,可算沒糊塗到底。
「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蓮香眼淚刷拉拉往下掉,「今天早晨我去領十三皇子的膳食,接過食盒便覺得不大對,我趁人不注意摸了摸食盒底下發現有一凸起,便按了一下,食盒底部打開,裡面藏了一封信跟一件衣服。」
聞言滿花嬤嬤的臉色大變,厲聲道,「衣服在哪?」
「在,在奴婢的包袱里,奴婢沒讓衣服接觸兩位主子」,滿花給石榴使了個眼色,石榴點了點頭去找那件衣服。
蓮香又道,「奴婢識字,那封信上寫奴婢爹娘跟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全都被他們控制了,他們還寫了奴婢爹娘的長相,還有奴婢之前托人帶回去典當的一枚珠釵的樣式」,蓮香又是怕又是恨,「他們說若是奴婢不把那衣服混入兩位皇子住處,那奴婢的家裡人就都得死。」
「信在哪?」
「在奴婢枕頭底下。」
「為什麼沒動手?」
蓮香本想說自己不敢,但在滿花嬤嬤的怒視之下最終哭著說出了心裡話,「二位皇子身邊服侍的人那麼多,但凡多了一條帕子都要被人懷疑,更別說多了一件衣服了,奴婢有何能耐能送的進去?」
到這裡滿花就不再問了,讓人把蓮香帶下去自己思索這事背後會事誰做的。
沒一會兒石榴滿臉凝重地跑了過來,「嬤嬤,是天花的痘痂」,有人把沾染了天花患者的痘痂的衣服拿到十二、十三兩位皇子身邊,所圖為何一目了然,不就是為了趁著二人本就虛弱的時候讓他們感染上天花嗎?簡單粗暴,但又很是有效。
滿花氣得重重一拍桌子,「待我寫一封信你去叫外面的侍衛過來趕緊送去御前。」
等徐允政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氣得臉都黑了,「季全才,今日才放出十二、十三要種痘一事,結果這就把天花痘痂送入宮中了,季全才,朕是該說他們手眼通天還是該說你太過無能!」
季全才跪在地上請罪,沒等他說完,那邊又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太醫送進去的藥也被人換了藥性相反的。
季全才人都麻了,他承認那人手眼通天,也承認自己無能行了吧!
倒是徐允政好像從一開始的憤怒中漸漸平靜了下來,「朕的這座皇城中倒是藏了些了不得的人物呢!」
他從不懷疑季全才得能力,那人能做到這一步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讓人去查,凡是經手的所有人都給朕抓起來,宮人送入慎刑司,侍衛、太醫送入大理寺!」
徐允政手下的人徹底動了起來,徐永琚跟十三待在屋子裡就靠著外面傳來的消息解悶。
一會兒送膳宮女自盡了,一會兒侍衛自刎了,反正這麼查了半天后線索斷斷續續指向了敏貴人。
徐永琚疑惑,「敏貴人?」從來沒聽過啊,就連跟百曉生一樣的十三也難得有一點懵,他對這人也沒什麼印象。
「是」,滿花嘆氣,「她算是跟賢妃她們一撥入宮的嬪妃」,可想想賢妃她們如今已位列四妃,孩子也已長成,可敏貴人呢,只不過是一後宮都沒人記得住的貴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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