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小心,你怎麼一個人占著這麼大的櫃面呢?我都往這兒走了你也不知讓一讓」,陳婉君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臉上又是愧疚又是無奈。
「也是我的不是, 見著有人在櫃面上,我就不該過來才是啊!」
侍女勸她,「小姐怎麼是您的過失呢?您只是看這枚髮釵像您從前那一枚一樣,明明是這位公子自己不小心,可不能賴在咱們頭上!」小侍女頭昂的高高的, 滿眼都是不屑, 絲毫沒有早已改天換地的覺悟。
徐永琚都氣笑了, 本來只是一枚玉佩罷了,碎了便碎了,大不了自己賠錢便是, 說句不中聽的話,如今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但是這兩人倒打一耙就很過分了,他剛想說什麼,就聽身後有人道,「胡扯!你們南陳推崇茉莉,而我大晉推崇牡丹,也是我大晉的國花。從前你南陳偏安一隅,被我大晉從中原趕出去,你們恨屋及烏,向來不喜牡丹紋樣的東西。你主子手中拿著的那枚釵子分明就是牡丹紋樣,你主子從前是南陳的公主,如何會有牡丹紋樣的首飾?」
徐永琚朝那人看去眼睛一亮,「你怎麼在這?」
「見過二位公子」,徐永承笑著行禮,「我在對面的半日閒等阿錦,剛好從窗戶上瞧見您二位進了這裡,趕忙便過來請安了」。
徐永琚笑著擺了擺手,「你們倒湊到一起了」,剛想說什麼就被徐永承打斷了,「咱們還是先處理處理眼前的事兒吧。」
徐永琚點頭,十三也朝他點頭示意,冷眼瞧著那邊已變了臉色的主僕二人。
她們是認出了徐永承的,京中瑞王府里,瑞王是個肆意妄為的,在眾貴人中除了每每鬧事的時候並不算太有存在感,而瑞王妃就不一樣了,她喜歡辦宴會,各種各樣名頭的宴會。
南陳國主投降來京中後,瑞王妃在徐允政的授意下曾在宴請時招待過他們幾次,所以陳婉君是認得徐永承的。
而徐永承對徐永琚的態度,恭敬但不失親密,這足以讓陳婉君猜出對方是誰。
她白著臉想跟徐永琚請安,徐永琚擺了擺手,他有些好奇地問道,「我是哪裡惹著你了,你莫名其妙就要來害我?」
陳婉君咬了咬唇不敢說話,他看了陳婉君一眼只覺得沒意思。
「把我剛才買的東西包起來」,夥計趕緊點頭,他也沒想到會鬧這麼一出,這位姑娘真成!
「您稍等」,他以打包的名義跑去找了管事,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管事的趕忙出來一瞧就變了臉色,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陳婉君,不過一小小的亡國公主竟也敢在大晉作妖!
「貴客臨門,是小的們沒招待好」,他笑著上前請罪,「這樣,小的做主給您打七折,您要不再看看還有什麼看的上眼的?」
徐永琚眼睛一亮隨即又笑著搖頭,「不用了,你給我包起來就成」,他家東西的做工還成,但都不是什麼珍貴料子,也就是帶著玩玩罷了。
管事的笑著應承了下來,算好帳後還給他們抹了零頭將人恭敬送了出去。
等送走徐永琚一行人後,他臉上的笑意收了許多看向陳婉君,「陳姑娘,方才的來龍去脈我也聽夥計說了,這玉佩就算在您頭上了,您可有意見?」
陳婉君眼中閃過一抹羞憤,板著臉搖了搖頭,心里卻在發急,這事兒若是傳到了母后跟父皇的耳朵里,他們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
徐永琚懶得管身後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他跟著徐永承去了對面,到了才發現徐永錦已經在包間裡了。
「見過十二皇子、十三皇子!」
「快起來吧」,徐永錦還是那個瘦瘦小小的模樣,徐永琚笑著讓他免禮。
幾人坐下後徐永琚才問,「方才那位為什麼針對我?」莫名其妙坑他,兩人之前都沒見過啊!
徐永承輕笑,「害人哪裡需要什麼理由,也許他就是瞧您不順眼!」
徐永琚沒好氣地瞪他,「你說你一天天也不讀書也沒正事兒,天天在外面瞎跑什麼?」
徐永承趕忙抱屈,「天地良心,我跟阿錦總共也沒出過幾次門,只是湊巧撞到您眼前罷了!」
徐永錦點了點頭,兩人確實沒怎麼約過,畢竟他在燕王府里的地位尷尬,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
「等我們滿六歲,我們這些宗室子弟就得進宮讀書了,還能有幾天好日子過啊,總得出門轉一轉」,徐永承嘆氣,進宮讀書別的還好,主要是起的太早了,跟人家要上朝的大臣一個時間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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