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種在小花盆裡,等它發芽,然後分株移栽到多個大花盆裡,再長一段時間,最後……移栽到院子裡。」
伏惟初怯怯試探著看她。
她若不同意,他就只種在屋裡,抑制它們的生長,不往外挪。
風乘霧凝眉,問:「分株?移栽到多個大花盆?什麼意思?」
伏惟初小聲跟她解釋:
「果子裡有很多種子,會長出很多小苗。」
很多,小苗。
風乘霧大腦空了一瞬。
也就是說,以後漫山遍野都是他生的小樹苗。
風乘霧想像了下那個畫面,只覺震撼莫名。
她可能會分不清他繁衍的小樹苗和天柱峰的其他樹。
想到這,風乘霧忽然變了臉色。
天柱峰以前是沒有樹的,任何植物都無法在這麼高的山峰上生存。
他來了之後,就有了樹。
且一年比一年多。
「外邊那些樹也是你生的?」
風乘霧質問,面色難看。
伏惟初慌亂搖頭。
「不,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她說這種話,相當於是在質疑他出軌,亂來,生一堆孩子。
偏偏他還剛被她撞見偷偷生她的孩子,讓他更難解釋,難取信她。
伏惟初又急又委屈,急得快哭了。
「我心中只有師尊,絕不會做那種銀亂不堪的事。」
聽到他這堪稱表白的話,風乘霧不由側目。
他之前也跟她表明過心意,隨後被她用鞭子抽得半死。
哪怕在斷情崖下,他也堅持對她的情意。
後來被她刻意帶在身邊折辱,他看她的目光也始終滿含戀慕。
真正發生轉變的,是在她露出蛇尾的那一晚。
「呵,不過一條蛇尾,就將你嚇得不敢見我,還敢說心中只有我?」
風乘霧並不信他的鬼話,心中有些生氣。
「不,」伏惟初忙搖頭解釋:「並非蛇尾,我怎會怕師尊的身體,我只是……自知愧對師尊,怕污了師尊的眼,這才避退。」
風乘霧將信將疑。
「若不怕我,你那晚為何哭?」
伏惟初紅了臉,聲音減弱。
「師尊太大了,我吃得艱難。」
那是疼出來的生理性眼淚。
他說著,又趕緊補充:
「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會做得更好,我肯定受得住!」
說完,他又抿起了唇。
師尊本就不喜他,又怎會再給他機會?
雖然師尊說他若是情蠱發作可以去尋她。
他又怎麼能明知會讓師尊厭惡,還去麻煩她?
風乘霧雖然不懂他為何突然低落,但他先前急迫解釋的神情已經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他並非恐懼她。
只是她太粗暴,他有些承受不住。
這麼久以來的煩悶的情緒忽地散去。
籠罩在眼前的迷霧也一併散去。
風乘霧終於看清了自己想要什麼。
她其實喜歡他親近她,想讓他如最初一般戀慕她。
風乘霧從前不能接受師徒戀。
但感情是從來都不講道理的。
那顆從她將他帶回來時種下的因,如今結出了果。
雖然這顆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他是最好的。
風乘霧長出一口氣,放過自己,也放過彼此,順從內心。
「今後,你繼續來我房中。」
風乘霧道。
伏惟初愕然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欣喜才剛生起,愧疚自棄的情緒就隨之而至。
「師尊是在可憐我嗎?您無需如此,我不想再做任何會給您帶來麻煩的事。」
風乘霧瞪了他一眼。
他那木頭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呢?
「我可不會因為可憐某個人,就讓他近我跟前。」
只有愛意才可以。
這麼清晰明白的道理,風乘霧之前居然一直沒有想通。
若非心存愛意,她根本不會碰他,更別提幫他壓制情蠱。
伏惟初反倒不理解了,他猜測著:
「師尊不是因為可憐我才讓我近身,那是因為……責任嗎?」
風乘霧:「……蠢木頭!」
他都敢大逆不道戀慕她了,怎麼就看不出她對他的感情?
伏惟初被罵也不敢辯解。
師尊說他蠢,那他就是蠢的。
風乘霧被他氣的夠嗆,憋了半響,只能道:
「我的感情跟你一樣。」
「什麼?」
伏惟初詫異又不解。
心中隱有所猜測,卻又不敢相信。
風乘霧不想再跟木頭解釋,她俯身,口勿住了他的唇,用親身行動表面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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