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的繁雜事務被她們一接收,立刻打理得井井有條。
秦明鏡頓時一身輕,還跑去軍師家裡炫耀了一番。
聽了她描述的軍師:「……」
「那是管宮中事務的女官!是給皇后準備的班底!你就這麼收下了?!」
秦明鏡一呆,搓著手忐忑問:
「這、不行嗎?反正他也沒皇后,先給我用著,到時候再還回去。」
軍師:「……」
這玩意是能說還回去就還回去的嗎?
還有,她是怎麼放心把自己府中的事務交給皇帝的人的啊?
別人都怕功高震主,被皇帝猜疑。
她倒好,反向操作,直接把自己府中的帳務都交給皇帝的人去管了,這跟直接交給皇帝有什麼區別?
軍師一時都說不清她是傻還是聰明。
這也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智者千算,也最多只能贏得九成天機。
能贏得十成的,還偏偏是秦明鏡這類人,莽夫,勇者。
「算了,只要你別腦子拎不清進宮去給當皇后,我就當你是把皇帝娶回來給你管家了。」
軍師揮揮手,懶得再管她的事。
被她這麼一說,秦明鏡還真有那麼一瞬的心虛。
畢竟她才把皇帝睡了,跟皇帝糾纏得不清不楚。
皇帝只讓她昨晚留宿紫宸殿,之後怎麼樣並沒說。
秦明鏡也不好主動進宮去找皇帝睡覺,當晚就歇在了自己府中。
沒過多久,她就從身邊人口中得到消息:皇帝給許多家的適婚男子賜婚了。
尤其是皇室宗親里的那些個。
長得俊朗好看的更是優先賜婚,並勒令儘快完婚。
皇帝什麼時候喜歡做媒了?
秦明鏡疑惑了一瞬,隱約覺得這事可能跟她也有些關係。
不過應該不至於吧?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進了趟宮,去見皇帝。
她覺得這是皇帝生氣不滿的徵兆。
再加上他送來的人幫了她大忙,她該去道謝。
於是,她翻出皇帝給她的可以隨時入宮覲見的腰牌,進了宮。
皇帝忙碌,在御書房接見了她。
他坐在御案後,桌案和堆起的奏摺將孕肚遮擋近半。
「又想要什麼?」
他提筆批改著奏摺,頭也不抬地問她。
似乎她只有想要什麼東西,才會來找他一樣。
「沒,臣就是想謝陛下給我府里派來的宮中女官,還有……」
秦明鏡的目光停留在他隱有疲憊之色的臉上,道:
「還有,想來見見陛下。」
楚白珩提著御筆手微頓,手指微微蜷縮。
半響,還是冷淡道:
「我身子不便,你來見我,我也陪不了你。」
聽他說身子不便,秦明鏡還以為他病了,隨後才意識到,他指的是「身懷六甲」。
她覺得他這樣說話很有意思,像是真懷著孩子一樣。
於是,她順著他的話問:
「是孩子折騰陛下了嗎?我們的孩子。」
她眼中有幾分笑意,話語中也是。
楚白珩有些拿不準她的意思。
她明明不喜他懷孕的身子。
但她想必是喜歡孩子的。
只要不行房事,她或許願意與他相處。
於是,他輕輕「嗯」了聲,猶豫著說了些。
「月份已經大了,胎兒比較活躍,你一走,孩子就鬧騰……」
楚白珩說著,手指微微蜷縮,捏著袖口,擔心她覺得他在用孩子來博取她的關注。
秦明鏡只覺得他的話、他的神情、他的動作都可愛極了,就連小心思都是可愛的。
哪怕知道皇帝是在哄騙她,她也心甘情願讓他哄騙,陪著他演。
「想必這孩子也是個愛玩愛鬧的,隨了我。」
秦明鏡故意說著,繞過御案,來到皇帝身邊,撫上他的肚子。
然後被踢了一腳。
???
秦明鏡迷惑地看向手底下。
什麼東西踢她?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孕肚」上,雙眼不解地瞪大。
皇帝在這底下,還藏了什麼機關嗎?
不至於做這麼真吧?
楚白珩輕吸了口涼氣,孩子這一腳踹得實在用力,像是努力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疼得他面色發白。
「陛下?」
秦明鏡也注意到他慘白的面色,忙攬住他,驚慌喚他。
「您怎麼了?身體不適嗎?可要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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