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掂了一下手裡的袋子,問白衣男: 「你說,若是館長知道你私藏了這麼多星幣,會作何感想」
白衣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如土灰: 「不要告訴館長,我壞了這裡的規矩,她們會殺了我的。」
程澄湊近他,隔著面紗揉了揉他的耳朵,嗯,肉嘟嘟地,手感還不錯。
「別整天說殺啊死啊什麼的,我不喜歡聽。」程澄雖然在笑,但她的聲音卻沒什麼溫度, 「這些星幣到了我手裡,自然就不是你的了。至於我會不會幫你,還要看你表現。」
白衣男被搓得耳朵有些發紅,他不甘心道: 「善主您,怎麼可以這樣」
霍嬋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將手裡的匕首插到桌子上,起身去踢了白衣男一腳,看著他呼痛蜷縮,不高興地說: 「這樣的傢伙,落到我手裡,確實可能要被打死的。我們大女人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男子說三道四。」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白衣男一邊道歉一邊捂上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出令兩人不悅的聲音。
霍嬋像踢到垃圾一般,擦了擦自己的鞋面,轉而對程澄說: 「扇樂館的男的,最會看人下菜碟了,你不能太把他們當個人。」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以至於讓程澄的小心靈,再一次被沖刷一新。
*
第二天的扇樂大典,定於晚上六點舉行。
程澄早上一出門,就看到館內的工作人員都忙碌起來,每個人都步履匆匆。
白日裡,所有的男子都被趕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以為大典到來的做準備。
這期間,他們不能見客,不能吃東西,甚至都不能過多言語,只能等著工作人員,挨個房間送去所需要的化裝飾品。
這個規矩還有個專門的詞,叫「含面」。
如果含面沒有出大差錯,則意味著,在接下來的大典中,他們將能有個好的開始和結束。
有關大典的事宜,程澄都是聽白衣男子講的,白衣男臨回房前,還將一塊紅色的玉牌交給了她。
紅色的玉牌入手溫潤,背面刻了「辛卯」的字樣,對著光看,能夠看到裡面的極細紋理。
程澄對玉石沒什麼研究,但從玉牌入手的重量和溫度來看,這塊玉牌的價格,應該不菲。
白衣男說「辛卯」是他在扇樂館的代號,這塊玉牌也代表了他,他們這些落選頭牌的人,在大典開始之後,必須把玉牌送出去,否則將會被送往不知名之地,小命不保。而他提前將玉牌給了程澄,則意味著他已經提前將自己託付了出去,他希望程澄在大典上,能夠選擇他,而不是去爭搶頭牌。
距離大典開始還有些時間,最前面的大廳里已經設上了卡座,程澄找到霍嬋的時候,她正坐在桌案邊挑花茶包,一個一個拿到鼻子底下嗅,時不時露出滿意的微笑。
「你來了,快來嘗嘗,扇樂館的花茶從不外售,只有每年的扇樂大典時,我才能喝個飽。」霍嬋挑好茶包,放到面前的茶碗裡,倒上熱水,看香氣氤氳。
程澄對花茶不是很感興趣,她看著霍嬋熟練的動作,不由問她: 「霍阿長每年都來嗎」
「嗯,差不多,自從三餘發現這裡之後,基本上每年都來。」霍嬋渾不在意地說, 「也就幾天而已,每年的套路都差不多,沒什麼新意,那些買賣智慧機器人的商人倒是很喜歡這裡,有些年齡過了二十五歲的男子,老了不能看了,他們都會設法帶走。
「噢對,他們叫什麼不知名之地,搞得很神秘。」
程澄對於霍嬋說的這些,沒想太多,她把紅色玉牌給霍嬋看: 「那傢伙給我的,一會兒有用嗎」
「哈哈,想不到我們的大橙子也開始了。」霍嬋笑得開心,卻有一絲肚子裡都是壞水的意味。
「開始開始什麼」
霍嬋啜了一口茶水: 「一會兒有個環節,大概叫弄玉,就是搶玉牌,搶到的玉牌上寫著誰的代號,誰今晚就歸你了。」
程澄撇了撇嘴: 「我還是對頭牌更感興趣一些。」
「我第一年來這裡的時候,主動扔給我的玉牌收了整整一兜,後來出了小明的事情後,他們才轉移了目標。」霍嬋齜著牙笑, 「雖然我不覺得被他們送玉牌是什麼好事,但當時還是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你如果不坐我這裡,大概也會收上一兜。」
果然,隨著大典開始的時間臨近,她們周圍的卡座里,都陸續有戴著面紗的男子進出,程澄豎起耳朵聽了聽,發現他們果然是來送牌子的。只是,他們看到這邊坐了霍嬋後,沒一個敢往裡進的。
程澄把玩著手裡的玉牌,覺得眼下這場面,有些可笑,又有些荒唐。
隨著倒計時的結束,扇樂館每年一度的大典正式開始,首先是一個穿著犬耳服的男主持拖著假尾巴亮相,然後邀請千凌冰出面,從一到十四的數字球里抽出了一個十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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