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韜忍不住說:「何淼整天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就已經夠你忙了吧,雖然他的那些屬官都挺可以的,但也抵不住他一個人胡亂提要求的能力啊。」
何淼的山上老家應該就是嫌他太麻煩才把他被踢出來的吧。
何淼這時回頭看一眼,對後面的車夫揮揮手:「這麼寬的路,靠近一些唄。」
車夫憨厚地笑了笑。
李韜:就你們這些不知情的敢跟陛下坐同一輛車,我們可不敢。
何淼看著他說道:「李哥,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啊?」
李韜頓住,等他轉過頭去了才低聲跟江蓴說道:「這小子是不是長了一隻順風耳朵?」
話音剛落下,前頭的何淼又轉過身了看著他,李韜下意識抬手擋住嘴。
【哈哈哈,李韜絕對說淼淼的壞話了。】
【絕絕子,這是被淼淼嚇出來心理障礙了吧。】
何淼敲了敲手指,李韜到底在說他的什麼壞話呢?不過還是別看他們了,回去問問江蓴就知道了,他還是聽陛下和張良聊天吧。
牛若青:【張良對大秦的矛盾洞若觀火,如果能放下仇恨幫助秦始皇,秦朝必能實現真正的大一統。】
而這邊,張良的稱呼已經變成了「耳兄」,「你談吐不凡,還有司丞這樣的朋友,不知你身居何職?」
【啊啊啊,這麼浪漫的稱呼是我能聽的嗎?信女願茹素三年,感謝老天爺給我們能夠近距離看到這種世紀性場景的機會。】
【耳兄!哈哈哈,政哥要叫張良良兄嗎?良兄,良兄,梁山伯與祝英台,哈哈哈。】
【前面的你是魔鬼嗎?】
耳兄嬴政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普通的身份,「子房兄謬讚了,在野之人,仗著年高之故被淼弟尊著一些罷了。」
聽到【淼弟】,現代的網友們激動得嗷嗷叫了,這是什麼絕世好皇帝啊,後來出現那麼多的千古一帝都在政哥面前是弟弟。
【政哥政哥,我是星星,你星妹啊。】
何淼和網友們都蚌住了,星星網友你真猛,然後就是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彈幕上一片某弟某妹亂飛。
何淼讚嘆不已,還是你們會啊。
不過馬上他亮晶晶的眼神就落在陛下身上,點頭道:「耳兄確實是我最敬佩的人,如果能出仕一定能把現在那個無所作為的李斯丞相給擠下來。」
坐在車尾的李斯給整不會了,什麼叫他無所作為啊?何淼這小子竟然敢嘀嘀咕咕他這個大秦丞相,還真是膽大包天。
嬴政卻驀然從後背升起一股寒意。張良稱他「耳兄」就沒什麼,但是何淼這麼一叫,就讓他渾身不得勁。
張良在他們二人之間看了看,笑道:「我看你們更像是父子,沒想到竟是忘年交。」
嬴政:「若有淼弟這樣的兒子,便是我之幸了。」
何淼:「我很想讓耳兄當我爹,可惜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的,後面的李斯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說話都不知道含蓄一下。」
【淼淼,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老爸經常在直播間待著吧。】
【這兩個的商業互吹,把咱們良兄都看呆了。】
【李斯的話翻譯一下:年輕人拍馬屁也得要一下臉啊。】
何國庭:這個兒子不能要了。
虧他昨天還做夢夢到跑到了秦朝給兒子做了一盆可樂雞翅吃。
張良雖然捉摸不透這個張耳的來歷,如今卻是肯定他不可能是朝中某公,畢竟交談至此都沒從他的舉手言談之間看到一點官場之人的痕跡。
而且他的某些話,竟還是不認同當今秦始皇的。
心理組的教授們很想告訴張良:【這用我們現代網友的話來說就是狠起來連自己都黑。】
即使後面的路上二人重新聊到分封與郡縣,以及大秦如今對老秦人和其他六國之人的分別管理制度,張良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甚至是越聊越投機,有把【章耳】引為知己的意思。
何淼從荷包里掏出來一把炒麵豆,一邊吃一邊聽他們說話,偶爾還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比如:「其實六國那些人到現在都不服秦朝,是一直把秦國當成小可憐欺負慣了,有種深深重在心裡的老牌貴族看暴發戶的心理。咱還說韓國的張相一家吧,韓國最後滅亡他們竟然不知道恨他的君主無能,只恨將他們打敗的秦國,實在是無理。」
張良的眼皮子跳了跳,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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