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道喝著小酒:「博士啊, 你這般讓我想起了孝公時期的那些儒生,孝公任用衛鞅進行改革,有一部分仕秦的儒生就嚷著要恢復原先的井田制,你們這些儒家的是不是就喜歡前代的制度?」
劉季一時忘了身份差距,哈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這樣穩妥,畢竟前人已經做過的就算出了錯也不能賴自己。」
淳于越緩緩的看向劉季,說道:「你懂多少聖人之言?」
【哈哈哈淳于越,你知道你現在得罪的是你未來的金主嗎?】
【完蛋了,儒家要被小心眼的邦哥記一筆了。】
劉季:「我也是學過詩和論語之人,淳于博士可不要小看人呀。」
蕭何:真的,你別小看他。
淳于越向眾人闡發《論語》奧義:「國之道在禮樂,貴賤等差,禮樂有序,這一個國家才能平穩百姓才能安守本分。如今的郡守以非王室宗親的身份治理一片疆土,若人人有異心,那三家分晉便是前車之鑑。」
何淼抽了抽嘴角,淳于越他還是真的為始皇大大好的,可謂是忠心一片,奈何學《論語》學傻了,怎麼就不知道照著法家那些方法變一變呢?
真的,儒家要不是生出一個董仲舒,真不一定能獨霸歷史兩千年。
「謬論,照你們這個論調,人的身份生下來邊註定了,還要你們這些儒士治國幹什麼?你們又非王公貴族,為何要容許你們身居高位?」黃山道又說話了,然後悠閒地吃麵豆喝小酒。
【哈哈哈,黃石公嘴替。】
【可憐見的,連個蠶豆都沒有,還是快點跟始皇大大穩定秦朝然後去開通西域吧。】
淳于越對著黃山道這個道家人士,是很有戰鬥力的,說道:「我等文臣輔助君主治國,便如同開疆擴土的武將,有功勞自然該有相當的地位。」
這下黃山道都顧不上跟劉季搶面豆吃了,「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看你們啊,還是被名利束縛地太深了,既然要求一切返古,不如棄智絕聖。」
淳于越氣得胸口起伏。
蕭何微微垂眼,喝了一口酒。
【有誰注意到蕭何暗爽的表情!】
【感覺蕭何就是個特別能憋話人,這麼長時間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張良說道:「聽說淳于博士有太子師之稱,這樣不會把大秦的長公子教導的跟你們儒家一樣泥古不化嗎?」
淳于越又開始雙手顫抖。
【哈哈哈,毒舌師徒二人組。】
某個學校的大課堂,看歷史直播的學生們笑成了一片,有人隔空提醒:「江蓴,用《論語》新解打敗他。」
不知是否是心有靈犀,江蓴還真想到了何淼跟他說過的那句「朝聞道,夕死可矣」(1)的解釋,但是這麼說可能會有歪解論語的感覺,不太好。
江蓴說道:「儒家學說也要求常更常新的,扶蘇公子仁善多思,房兄的擔憂過慮了。」
【哈哈哈,又是一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
【我發現了披馬甲的好處,那就是非常方便夸自己。】
【房兄,蓴兄,哈哈哈。】
張良說道:「希望如此。」希望那公子扶蘇能跟淳于越學成一個泥古不化的呆子。
何淼催促淳于越:「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面對造紙術大興之勢,你們儒家將有什麼作為?」
淳于越:能有什麼作為?
多寫一點分封制的好處,讓始皇帝接受他們的說法,最終達到用儒家治國的目的。
淳于越將這個意思委婉地說了,黃山道搖頭,給他一個評價:「白日做夢。當今的秦---皇,絕對不可能答應。你仔細想想,在前面的幾代秦王中又有哪個是願意用你們儒家的仁義禮智信來治國的?」
他們要求的是擴張王霸,儒家那套不適合,國君聽了能睡覺的。
張良笑道:「你們可以學學那些齊魯方士,加兩個神仙方道的傳說,比如那成功見到西王母的周穆王的故事中有你們先聖的帶路,說不定能實現目的。」
【張良啊,你的嘴不要這麼毒,要知道你對面的這些都是始皇大大的下屬啊。】
江蓴:這人對父皇芥蒂很深,還是不要輕易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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