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對何淼搜集這根箭的目的表示很好奇,難道以後的人連這樣簡單的武器都不會製造?
這在他看來是不太可能的,畢竟現代的玄鐵能通信, 還有那泰山索道也是大秦工匠很難做到的。
嬴政就詢問何淼,為什麼會如此樂此不疲的收集秦朝這些物品。
「不是我一定要收集的陛下, 大是家都喜歡看秦朝的實物, 這些東西我傳過去之後專家研究了, 會放到博物館展覽。」何淼隨口的一句話, 讓嬴政的感覺有些複雜。
展覽?
應該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傳之秘的武器製造,後世的人竟然會展覽。
不對,展覽?
嬴政突然反應過來,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回去時坐在馬車上的扶蘇,悄悄溜到車門邊, 打開帘子在父皇的注意力還沒有轉移到他身上時, 就很自然地坐到馬車外面去了。
嬴政說道:「展覽?你傳到後世的東西,全都要展覽?」
何淼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又一次把箭鏃懟到箭杆子上, 大秦的生產模式實在是太先進了。
何淼點頭:「嗯,都展覽,因為兩千年過去的太久遠了,古今什麼都不一樣,我們博物館連現在的洗臉盆蒸鍋什麼的都要展覽。」
「大家對什麼都好奇。」
「對什麼都好奇?」嬴政的太陽穴一股一股的,並不是要發怒,而是迅速的頭腦風暴之後帶來的頭疼。
「那朕的犢鼻褌?」聲音低到了極致,陛下並不想在這時候去想後人對他的犢鼻褲好奇的情景,還有那展覽的場面。
可越是不想,那畫面越是會自動跳出來似的。一個跟淼淼差不多的少年,拿著玄鐵照著他的犢鼻褌:「快來看一看,老祖宗秦始皇的犢鼻褌啊。」
風雨欲來啊,扶蘇跟駕車的章邯迎著西面已經降落到半林梢的夕陽,只覺小冷風嗖嗖的在身邊周轉不去。
「啊!犢鼻褌,」這下事情大條了,本以為陛下看不到現代的展覽,也不可能那麼巧的連線到一個正在看展覽的網友,何淼覺得把陛下的大褲衩子送到現代會很穩。
沒想到,自己能說漏嘴。
何淼焦急說道:「陛下的犢鼻褌,專家們會當作珍品收藏在國家博物館的,外人都看不到。」
嬴政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然後移過來揉了揉眉心。
這跟剛才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個場面有什麼區別?
何淼擔心自己會被拉出去打,跟著說道:「其實兩千年都過去了,發生什麼都有可能。您後面的皇帝,還有被展覽屍骨的。」
所以就是一個大褲衩子而已,根本什麼都不算。
這話讓頭疼的嬴政都是一個激靈。
「我是說,誰也沒見過陛下您穿那個大褲衩子,您不認就是了。」何淼再接再厲的力爭解釋清楚。
嬴政卻感覺,頭越來越疼了。
打胡亥的棍子應該還沒有斷。
現代網友:【淼淼,你可以不用狡辯了。】
何淼被陛下一眼看得差點靈魂出竅,迅速溜到車外。
好在陛下沒有跟他一個小人計較,何淼最後也沒有挨打,第二天帶著蕭何回驪山取了一車水泥。
去驪山的道上,看見新增的兩家冶鐵廠不停地在冒著白煙,看來在他忙碌的同時冶鐵行業也走上了新的高度。
應該不用幾天咸陽城就會普及馬鞍和馬蹄鐵吧。
雲煙里在驪山更西北的地方,何淼蕭何取了水泥,又往西北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雲煙里。
這時已經下午三點左右,劉邦正在指導村裡的青年劁豬,寧靜的鄉村中豬娃子的慘叫聲一浪一浪翻湧。
蕭何給劉季帶了兩身換洗衣服,看見這一幕,多少有點腳步遲滯。
那還是劉季嗎?
劉邦跟一個擠蛋蛋的青年講具體的力度,「不要太緊,太緊豬的反抗會很大,也不能太松,鬆了劁不乾淨。」
蕭何有種使勁搓搓雙眼的衝動,沒想到幾天不見劉季有這麼大的變化,以前吃個狗肉他都得樊噲處理得乾乾淨淨才露面,劉季說他那樣是君子懷仁之心。
樊噲因此一向把他當作一位寬和溫厚的大哥。
蕭何面部肌肉抽動,這劉季還真是隨時隨變啊。不過還是想不通劉季為何會這麼變,蕭何走過去有很多問題想問。
最重要的是問問他們司丞怎麼成了陛下的人?
不對,陛下怎麼是章少府?
「劉季。」
「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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