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町原懨懨地擺了擺手:「收徒一事我說了算。」
他的目光真誠而熱烈:「現在叫你們過來就是問問,你們會出卷嗎?」
三個徒弟:「?」
系統:[???主角攻不是用來做這個的啊。]
[主角攻不是用來做題的,是用來做的!!!(>-<||)]
「啪!」簡町原一拍桌子把三個人的魂兒叫了回來,慷慨激昂道:「根據我多年的教學經驗,兩成送分題,七成基礎題,一成難題。」
辰乙切了一聲。
簡町原抬頭,目光犀利:「怎麼?」
那片刻眸光碰撞,簡町原被二徒弟厭惡的眼神嚇得背後一寒。
辰乙沒回復,辰丙又開始鬧了:「師尊,我才不想和廢物點心共處一室。」
簡町原理所應當:「那你把後面一成的題目出難點不就成了,體現我們宗門學子的實力。」
他又咽了咽茶,清了清嗓子道:「那就交給你們了,小甲負責藥修和劍修的,小乙就負責符修和煉器師的,小丙嘛,體修和御獸師!」
說完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卷子今天出完給我。」
自己的斜對角,辰乙表情古怪,指關節微微一動。
師尊怎麼會知道自己偷偷學了煉器?
簡町原自然看見了對方不加掩飾的猜忌和厭惡。
二徒弟氣質滲人,眼神裡面都是要殺人的濃烈欲望。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學生:成績很好但是不聽使喚,拒絕成為班幹部,讓無人可用的班主任很苦惱。
辰乙就是這種,全靠自學成才,教不親,養不熟。
簡町原指尖一動:這可不行啊。
他揮了揮手打發徒弟:「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點回去吧,對了。」
話音剛落,弟子們還沒有開始挪身,簡町原眸光一歪,話頭一轉,輕輕的敲了敲辰乙面前的案子:「小乙,你留一下。」
「師尊!」辰丙不服,以前師尊只會叫他留下,給他吃好吃的芙蓉酥。
「師尊……」辰甲也頗有微詞:「你說今天要檢查我的課業的。」
為什麼,不應該叫自己留下來嗎?
「小丙,聽話。」簡町原托著腮,臉上露出了老奸巨猾甚至是邪惡的笑容道:「小甲,那關於無情道的附加題也交給你,這就是對你的考驗。」
兩個弟子不甘心地退下來。
屋裡燭光跳躍,辰乙杯子裡的茶未抿一口就已經涼透,茶水微漾,倒影著辰乙不雜糅任何情緒的眼睛:「我不會出卷。」
無論做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來由的厭惡和不公,無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師尊討厭他,他也一樣厭惡師尊。
共處一室真叫人噁心。
辰乙抬了眼睛,錯不離看到了師尊明若秋湖的眼睛,對方眉眼彎彎,睫毛輕顫,眸底是閃爍的星屑,狡黠非常,好看得不可方物。
師尊剛剛……對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獰笑,是這樣溫柔明媚的笑容。
辰乙飛快地錯開眼神。
為自己的一時失神發出一聲冷哼,不過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
「我記得你是阮湘人吧。」簡町原別開話題道:「阮水和湘水匯聚之地,吳儂軟語,該是一個好去處吧?」
「師尊的意思是……」辰乙頓時警覺了起來,他早有預料,輕蔑一笑:「師尊是想讓弟子返鄉歷練嗎?」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早就習以為常。
說是歷練,其實就是流放,誰都看得出來師尊不喜歡自己。
辰乙一聲不屑的冷笑,慢慢逼近,俯身時目光幽深晦暗,手上還有微微泛起的青筋:「師尊是怕我留在這裡,把你殺了嗎?還是怕我在這裡,有朝一日,超越師尊。」
簡町原眨了眨眼睛,有點懵懂:「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簡町原心思:您多慮了。
誰料辰乙的表情更加平淡且疏離了:「那是?」
他自有定論:反正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簡町原也和他在話語間游曳抗衡:「不是大事,也不是要你離開宗門。」
辰乙對師尊的人性從來保持著懷疑的態度:「那師尊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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