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把師兄當成一個透明人,卻能在別人面前表演兄友弟恭。」
「明明師弟粘人又幼稚,師尊卻能假裝寵愛。」
「明明就是妒忌徒兒,卻暗裡打壓,明里針對,還能理直氣壯。」
簡町原:「……」
我去他爹的清冷師尊。
原身到底是什麼玩意。
辰乙看著簡町原掙扎,表情越來越嫌惡:「更噁心的是,師尊修為盡散了,這時候就不把師兄當透明人了,也能對我溫聲軟語了。」
不是,等等,為什麼二徒弟會知道自己修為盡失去的事情,明明他守口如瓶。
簡町原:「……」
不是這樣的啊喂!
他只是換人了啊這!
董道的劍意分做數十道金光,在桌子上來回呼嘯,試圖戳破符咒化作的鋼鐵牢籠。
辰乙滿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師尊這麼能裝,我可不知道師尊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簡町原還在掙扎:「忘了什麼?」
他這個人很大度的,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不至於啊。
辰乙聳了聳肩:「當然是我要殺了師尊啊!」
「沒錯,是我用法器冒充蕭無役的手法,讓師尊倒地不起,讓師尊修為跌破金丹。都是我乾的,師尊記得了嗎?」
簡町原頭腦沸騰:【不是,系統……】
系統也急得團團轉:【確實是他冒充的蕭無役,我不是怕影響你們的師徒感情嗎?嗚嗚嗚,宿主,怎麼辦啊⊙~⊙】
第26章 我幫阿簡清理門戶好不好?
簡町原惱了氣了想殺人了:【你死!】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說,天天就知道說那什麼迷/奸,藥/奸,np小遊戲。
辰乙繼續病態道:「原來我以為師尊什麼都不記得了,還鬆了一口氣,結果師尊竟然當著師兄弟的面說我會煉器,你要是真的忘了,怎麼知道我會煉器。師尊,你裝得太不像了。」
簡町原無聲尖叫:「……」
我記得個鬼啊!
我裝什麼了?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系統,不說是二徒弟傷了自己也可以啊,那對方會煉器的事情也別說啊!
辰乙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渾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現在好了,我什麼都說了,不管師尊記得還是忘了,師尊都得死了。」
簡町原:「……」
那你別說啊。
「放心,師尊,跟著你,弟子別的沒學會,但是學會了裝。」辰乙微微一笑:「我是不會叫別人看出來你是我殺的。」
他開始像反派一樣話多,分享自己的計劃:「聽說阮湘這裡有一隻魚妖,用魚須傷人,後把人的屍骸就近找湖沉下。我會栽贓嫁禍給那條魚的。順便,為了不落馬腳,徒兒找到那條魚妖,殺了他,為師報仇。」
簡町原手邊水壺裡面的五三撲通撲通:「……」
青兒比簡町原還要著急啊。
沒人告訴它今天遇到的這倆師徒都是神經病啊。
辰乙掛上了滴水不漏的笑容:「用師尊你的死來讓弟子多一樁為師報仇的美談,也算是師尊給弟子留下的唯一價值了吧。」
青兒:「……」
那魚呢?
魚做錯了什麼?
簡町原大叫:「你神經病啊!」
愚蠢的系統,神經病的徒弟和即將被栽贓嫁禍的魚都在自己面前。
早知道他就不打這魚妖了,怎麼還給二徒弟省事了呢。
「你冷靜。」簡町原還在四處結著法印:「徒弟,我是真想和你化干戈為玉帛的,我們好好聊聊?」
辰乙的眸子裡面滿是偏執:「晚了!」
「!」
突然,符咒緩緩升起,迸射熾奼的火光籠罩,紅繩纏繞,更快就將簡町原淹沒。
意識即將朦朧。
好像什麼也看不清了。
好疼啊。
耳邊的聲音漸漸失真。
自己被紅繩包裹成了一個繭蛹,目光所及,首先是血紅,然後是濃得化不開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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