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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已經夜修, 簡町原帶著蕭無役就像是以前一樣狗狗祟祟地來到教室後面。
秘籍試煉臨頭,紀律方面問題更要嚴抓嚴打,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
作為一個教導主任,簡町原記人的水平實在高超, 還能再人群之中一眼注意到誰是刺頭。
他目光橫掃, 甚至不用刻意去數,就知道:教室裡面缺了兩個人。
真是豈有此理,簡町原腦海之中首先閃過幾個喜歡逃課的刺頭, 卻發現刺頭們還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捧著書一動不動。
害得他皺眉用花名冊又對了一遍,接著招了招手把大徒弟叫了出來:「你們班缺了誰?」
大徒弟撓了撓頭,道:「應該是岑師弟和厭柳師妹。」
岑約?
簡町原難以置信。
秋深霜寒,對方可以月下跪拜,問簡町原關于衡水的事情,那雙破碎的眼睛裡面,簡町原分明就能看到包藏不住的野心。
對方太想進步了。
緣何逃課?
還有這個「厭柳」。簡町原也記憶深刻,對方是一個文靜努力的女孩子,更是青雲門少見的女弟子修的是一手軟骨劍。
在去年的宗門大比上,佩劍不知緣由消失不見,這個小姑娘折柳為刃,最後的排名在青雲門縹緲峰折百名弟子之內竟然還能排得到第10。
她年歲還輕,天賦不錯,一直被簡町原所看好。
現在好了,怎麼回事,自己看好的兩個苗子齊齊消失不見。
簡町原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他們可是身體抱恙?」
對於好孩子,簡町原自然有幾分關心,到了厭柳的座位上看了一樣,攤開的書頁還沒有關上,看樣子,離開還沒有多久。
簡町原的目光突然凝重彌留,眉心重重一皺,眉宇之間溝壑明顯,若是他剛剛沒有看錯,厭柳書裡面夾著的小相是:岑約。
那一刻,簡町原天崩地裂:比起學生談戀愛更叫自己崩潰的事情發生了,好學生早戀!
他扭頭去看大徒弟一言難盡的模樣,語氣嚴厲:「你們弟子,應該都知道吧。」
辰甲被抓個正著:「……」
簡町原一聲冷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眉毛一挑,氣笑了,不威自怒,一字一頓道:「他,們,在,哪?「
大徒弟吞吞吐吐:「較練場。」
簡町原撈著馬不停蹄。
卻見教練場一彎弦月之下,厭柳長身玉立,軟骨的劍鋒微涼,輕飄飄刺去卻分明收著力道,兩人像一雙玉雁渡水,最後軟骨劍好像一條軟繩一樣把岑約的腰一勾,兩人鼻尖貼著鼻尖,互相可以聞到彼此的溫度和氣息。
不知道是厭柳先仰了首,還是岑約先迎了情,他們在月輝下唇舌交纏,眼觀眼,鼻頂鼻,睜眼只有彼此,閉眼腦子裡面揮之不去的還是對方。
青澀的,卻又是叫人羞澀的,澀得心口異樣的情緒化不開,瘙癢難耐,想抬手,卻發現彼此十指相扣。
剛剛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的簡町原被驚得外酥里嫩,天都要塌了:「……」
系統也:【⊙_⊙?】
野鴛鴦被捉拿歸案,簡町原卻憂心忡忡,恨不得跳進忘川河裡面清醒清醒。
他單知道岑約是練無情道的,忘了在小說世界裡面無情道修士也是高危職業。
單單看著厭柳高冷聰明一小姑娘,忘了高嶺之花是很搶手的。
簡町原長吁短嘆,溫已珩鞋子都沒有套好,聽到消息馬不停蹄地跛著腳到了理事堂,蕭無役用術法隱身。
十階青梯下,厭柳和岑約原來還是跪坐一處,後面卻被簡町原遣退兩邊,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還有一個簡町原來來回回地在他們之間巡視,連眉目傳情也不行。
溫已珩把簡町原的袖子一扯,低聲道:「這就是那對小賊人?」
簡町面無表情且理直氣壯:「師兄,我要告訴你個事,你的功法秘籍和丹藥都是我拿走的。」
他還倒反天罡:「現在你不要打擾我做正事!」
溫已珩想把簡町原大卸八塊扔出去,大塊的拿去餵狗,小塊的拿去餵蒼蠅。
簡町原步步緊逼,岑約從下只能看見簡町原的一點鼻尖和精緻小巧的下巴,他高高在上,道:「無情道,修的就是斷情絕愛,若是有了情慾,人就有了軟肋,有了軟肋就不足以叫強大。你是無情道世家的人,該知道動情的後果。」
他鼻尖哼出一氣。
去看見岑約的肩膀在戰慄,顫抖得厲害:「是,和師尊一樣斷情絕愛嗎?爐鼎功法和無情道對於師尊來說是不是沒有區別?」
爐鼎,說是多情的功法,其實多情者最是無情,爐鼎之道侶不過是對方採補修為的道具罷了。
他們沒有愛,任何都是工具。
就像是原身之與小徒弟。
身體比腦子先有了動作,在簡町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搶先甩了出去,白皙的手背上涌動的青筋尤其明顯,簡町原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心微微顫抖,一滴冷汗猝不及防的墜落:「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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