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臉頰和捲毛魔修的靠的極近,呼出的一口氣直愣愣的,很濕潤。
「你屋子裡面不都是這種書嗎?我以為你很喜歡呢!」
捲毛頓時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周三慶靠在自己脖頸邊上的臉皮真是城牆厚啊。
自己就看看話本,憑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周三慶這才從善如流地從捲毛魔修的身上爬了下來,蜷縮著腳尖:「還問我要幹什麼?當然是過來讓相公你喜歡我的啊!」
「我喜歡你。」
鎖著捲毛魔修的鐵鏈再次縮近,周三慶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恐怖了起來,在捲毛的眼裡,周三慶那不是虎牙,是獠牙。
周三慶一手抓著鎖鏈,就像是拴住一條惱怒的小狗一樣摸了摸捲毛蓬鬆的腦袋,歪頭一笑:「我真的喜歡你,你是我的天命。」
無情道修士的天命能是什麼好身份?
鐵鏈拴著的捲毛拱起背部,就像是一隻應激的即將反抗的獅子。
他的眼睛是開扇的小內雙,當他兇狠地瞪視對方的時候,上眼皮的脂肪就會蓋住一小片上方的瞳孔,看樣子就像是一隻兇狠的倔強的會咬人的獸類。
「滾。」
「啊呀呀,不要這麼說嘛。」周三慶挑著眉毛,似乎預料到了對方的反應,對自己的料事如神沾沾自喜,站起身來把手裡的話本往對方身邊一拋:「你哪裡收集來的話本子,倒是有趣的緊,看了那麼多話本子,你怎麼不相信感情這東西的誕生就是莫名其妙的。」
他眯了眯眼睛:「我相信我能讓你愛上我。」
捲毛自己蠕動著爬了起來,終於不是偏癱在榻上了,他惱怒道:「你想太多了,我能喜歡上你什麼?」
「我能讓你爽翻天!」
周三慶真是一個離譜到了極致的人,他的下流話一套一套的,容貌卻保持著少年感,與別的無情道修士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不同,他風流灑脫,就像是臭屁烘烘的弱冠少年,開朗的不成樣子.
可能是怕捲毛沒有聽清,周三慶複述了一遍,一字一頓,尾音拉得很長,樂吟吟的:「我,會,讓,你,爽,翻,天~」
捲毛的世界此刻天崩地裂,他的目光逃避一樣看向了自己的身邊倒扣在榻上的話本,想起話本裡面的情節,不由口乾舌燥且後怕了起來。
要是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周三慶的意思是他要效仿這本書裡面的內容,把自己按在榻上釀釀醬醬……
「等等!」他大聲叫了起來:「不行!我怕疼,書里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頭一次,捲毛承認話本裡面的故事離譜到了極點:怎麼可能會有人被強/制/愛之後就愛上了始作俑者啊
「救命!」
可是已經遲了,周三慶露出玉白的上半聲,結實的身體肌肉線條青澀,薄薄的肌肉覆蓋全身,一下子整個人就倒在了捲毛的身上。
捲毛魔修一下子就呆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原來一個男人的身體會這麼軟,就像是水一樣流淌在自己的身上,明明自己被他捆成了一個球,但是周三慶和自己肌膚相貼的面積卻能有那麼大。
「夜深露重,郎君早歇啊!」周三慶那手已經扯爛了自己的領口,從上往下面摸。
「救命救命!等等!」捲毛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我們再……思考思考。」
周三慶剝衣服正起勁呢,聞言用手扭過小捲毛的腦袋就重重吮吸了一下,虎牙尖銳,在對方的臉頰處留下的一圈牙印上有兩點明顯更加鮮紅:「怎麼,現在也是該歇下的時候了,我來伺候你睡覺呀。」
捲毛哆哆嗦嗦:「我現在不睡覺。」
周三慶在被五花大綁的捲毛魔修身邊躺了下來,嘴巴裡面閒著發慌了,就想找一個天來聊聊,兩手交疊在一處撐住自己的後腦勺,戲謔道:「怎麼?不睡覺要幹什麼?」
捲毛魔修絞盡腦汁:「不管,你把我放開,我還有事情要做。」
周三慶挑了挑眉看他,覺得實屬有趣:「那你說說你要去做什麼?你要是說得出來,我就把你放了。」
小捲毛一字一頓三個字:「做作業。」
周三慶:「什麼東西」
作業!
沒錯,就是簡町原給他留下來的作業,到現在自己都沒有完成。
周三慶聽完這個故事,表情有一點晦澀,皺著眉毛沉思良久:「不是,你們尊上聲勢浩大把簡長老搞到這裡,就為了讓他給你們布置作業?」
這實在太難以理解了。
小捲毛聲嘶力竭道:「你該把我放開了。」
周三慶剛剛就是胡說八道意思意思,其實他的話沒有什麼意思,他覺得小捲毛這人忒沒意思,怎麼什麼都信。
「那作業就一定要寫嗎?」
捲毛認真道:「一定要寫。」
周三慶捅了捅自己的耳朵,不以為意:「不寫難道還能殺了你不成嗎?」
小捲毛撇了撇嘴:「可是,他說要是我們不寫作業,就要和尊上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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