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隻蠱蟲入了體,鑽心的疼,但是自己現在好手好腳的,還有蕭無役自從那以後就緩和了對仙盟正道的攻打,好像是為了他似的。
溫已珩捧著圓潤的肚子,暗自神傷地踱步:「你們出事的那個秘境與清華秘境是連接在一處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清華秘境開放的時間提前了。」
「原來青雲門弟子失去了進入這個秘境的資格,幸好最近招收的弟子裡面不少是世家大族,據理力爭。」
「各大宗門決定讓想進入秘境的弟子進行擂比決鬥,五十人進入秘境。」
溫已珩呼吸一重:「除了那幾個天驕,青雲門毫無勝算。」
簡町原也很苦惱,縹緲峰的這些弟子拔尖者太少,最近少了自己看著,學習必然鬆懈。
把他們的體育課換成劍道課也只是把他們懈怠的課業補回來罷了。
就算不能進入清華秘境,在仙魔大戰之際,提高修為也很有必要。
溫以珩想把簡町原的腦袋擰下來好好搖一搖,把他腦子裡面蓄積的水通通搖出來。
「你和你說這件事的意思是叫你先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以前青雲門有可以直接進入秘境的資格給你,現在不行了,你如今外強中乾,連衡水都是編的,如何能夠進入清華秘境。」
簡町原這才有了一點大難臨頭的意識,面色突然一綠,終於聽懂了溫以珩的意思:自己的保送名額沒有了。
想到這裡,簡町原原來還健健康康的,瞬間難過得倒地不起。
溫以珩道:「你現在好好修煉,或許……或許」
他沒把話說完,因為他也覺得天方夜譚。
怎麼可能?
修為再這麼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要是這樣,簡町原早就是天下第一了。
簡町原抬眼,在顱內空間裡面掰扯這自己還剩下多少魅惑值可以獲取修為。
溫以珩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屋裡:「你不是能讓趙明台三日築基嗎?那就為自己也拼一回吧。」
雖然天方夜譚,但是師弟的天地之間從來不缺少奇蹟,就像是在秘境裡面師弟捅向蕭無役的那一劍,發揮出了化神期大圓滿的功力。
「而且,蕭無役應該在你體內留下了不少修為,若是你能將它煉化,估計能有一抗之力。」
簡町原恍惚地抬起頭,捂住自己的胸口,確實感受到丹田之處充斥的流轉不停的靈力。
他失了神:「蕭無役……」
問題是他不會煉化,這可是魔修的修為,他怎麼煉化?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簡町原突然爬了起來,步履匆匆,他披上春裳,抖摟著長拖拖的袖子,起身拿了筆墨紙硯。
墨跡浸潤筆尖,重彩的筆畫把紙都透濕,簡町原的手還在微微地抖著,留在紙上的是一行方正的小楷。
「luojia」
他急匆匆地跑到於天青的屋子裡面,外裳只是松松垮垮地披著,頭髮也沒有束好,跑動的時候睫毛輕輕一顫。
對著於天青緊閉的房門,簡町原還沒有喘勻乎那口氣就問道:「於天青,你在嗎?」
那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於天青倚著門,隔著門紗可以看見他的側影輪廓,他似乎並不想見簡町原,道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簡町原也心虛啊,知道對方為了於藏青的事情還在怪罪自己。
簡町原終於把氣兒喘勻乎了,他悶悶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喲?」可以清晰看到於天青的側影像是忍不住了一樣咧開嘴,隔著門紗,於天青的苦笑聲清晰入耳:「哈哈……簡長老居然還有事情要求教我,你不是最聰明清醒嗎?」
你不是清醒地,把於藏青守護了一輩子的靈識碎片還給蕭無役了嗎?
儘管於天青自己知道簡町原只是在做一個真正道德的決定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為於藏青而難過唏噓。
不可以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難過。」於天青道:「我眼中辛辛苦苦殺出重圍的天之驕子,不過是別的刀俎手下的魚肉罷了。」
「那我辛苦地修煉還有什麼用呢?」於天青說:「我想離開青雲門了,去找一個和採蓮村差不多的地方。」
簡町原微微一愣,突然笑了:「那是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門瞬間打開,於天青抱著他的肩膀,嗚嗚咽咽:「明日我就走,祝簡長老,大道坦途,一生安遂。」
簡町原拿著宣紙的手垂著,說實話,他很不舍。
雖然嘴上一直說於天青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真題庫,但是怎麼可能真的把他當成一個習題冊來看。
於天青這才注意到了簡町原手上的宣紙,拿起來輕飄飄地看了一眼。
他明日就要走了,走了以後管簡町原和蕭無役做什麼都和他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原來他為簡町原和蕭無役的關係尷尬。
現在他卻可以不道德地一笑:「你是來問luojia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嗎?」
簡町原點點頭:「嗯。」
下一秒,於天青忍俊不禁:「是愛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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