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辰丙罵罵咧咧地轉過頭來,看見簡町原繞指紅線被靈力催動著。
奪人法器?
為己所用!
雖然這個紅線纏繞的靈器只是辰乙的一件小小的作品,但是法器認主,除非靈力強大讓法器「屈打成招」,否則不能為對方所用。
小徒弟恍惚地搖了搖腦袋。
不不不……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師尊和二徒弟的靈根天賦相似度太高了。
但是……
這也不科學啊!
難道師尊真的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修為大增?
到底是搶來的法器,用起來不甚順手,絲絲縷縷慢慢纏繞。
簡町原相信三個徒弟是有本事掙脫的,但是他們一動不動,是被駭住了。
他低頭,陰沉的模樣叫人不寒而慄:「服氣嗎?」
「服氣。」二徒弟小聲道,除了服氣,他心裡還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蒸騰。
【魅惑值+200】
【魅惑值+100】
……
簡町原這才甩了甩手,把紅繩法器扔回了二徒弟懷裡,休止峰的弟子挨個進入宿舍登記人員。
簡町原蹲下身子,透過起伏的稀疏交叉的竹葉,月華在他的身子,在他的綢緞衣裳上,在他的冠玉一樣的面龐上不均勻地留下光斑,他好像竹仙落凡塵,高高在上,細細一把,卻頑強堅毅得不可思議:
「連我都不能輕易打敗,誰給你們的臉不服管教。」
「是。」
二徒弟默默地攥緊了手心,他向來是一個嘴硬倔強的傢伙,但是此刻對簡町原心悅誠服。
他淡漠至極,但是此刻他竟然費勁腦筋在記憶裡面搜索蛛絲馬跡,試圖找到任何師尊曾經用心良苦的證明。
可惜,他愚笨,什麼也搜尋不到。
師尊曾經對自己的厭惡是真的。
現在也是真的。
他眯起了眼睛,腦袋裡面甚至有了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現在的師尊真的是師尊嗎?
算了,不管是不是,起碼現在的師尊,他不討厭。
簡町原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手上殘留的紅絲繞指,他順手把東西放到了袖中,繼續假裝一瘸一拐了起來。
裝瘋賣傻吹冷風:「連我這一招都沒發現,你們怎麼參加比試啊?」
「吵什麼吵了又?」大半夜被吵到了的溫以珩迷迷糊糊地順著聲音來到附近,此刻,在大開眼界的同時深深閉目。
又來了,師弟就算要閉關了也不給人留個清淨。
溫以珩覺得他看起來一定挺年輕的,在簡町原的胡作非為面前,他和一個孫子一樣。
他把簡町原拉到一邊:「你又怎麼了,大晚上的不消停來折騰弟子。」
簡町原聳了聳肩:「我明日就去閉關了。」
溫以珩欣慰:「這是好事啊,不過你去閉關折騰弟子們幹什麼?」
簡町原突然一笑,賤兮兮的:「害怕我一回去他們就懈怠,過來罰他們億點點作業。」
「罰?」溫以珩皺了皺眉。
他覺得簡町原腦子裡面的泡又開始發酵了,他能罰一個,還能把全部人都罰了不成?
而簡町原……他還真可以……
他從趙明台的手裡拿過懲罰名單的時候,手心都在微微顫抖,似乎失望到了絕望的地步,演的和真的似的。
溫以珩不知道為什麼一陣惡寒,小肉微微哆嗦,甚至還有點齒寒:剛剛從趙明台那裡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他直覺這就是簡町原在釣魚執法。
現在,這傢伙唱起大戲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小手一捏,一腔調一拿,難受至極:「我對你們實在是太失望,竟然有那麼多弟子在熄燈的時間在外遊蕩,性質惡劣。」
「比試在即,現在你們對得起長老的教誨,對得起父母的期待,對得起自己的人生嗎?」
「一個巴掌拍不響,別以為你們那些還待在教室裡面的弟子就沒有錯誤,你們是一個團隊,你們的手足弟兄犯錯,你們縱容他們,有罪同罰!」
沒錯,要罰就要一起罰,因為你們是一個集體!
在簡町原的一聲令下,休止峰的弟子給每個弟子都發了一本數十塊瓦片壘起那麼高的作業,裡面密密麻麻都是功法題目。
好狠。
看簡町原這麼快就拿出來懲罰弟子的作業,溫以珩已經篤定簡町原就是瓮中捉鱉,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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