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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見多了趨炎附勢,口腹蜜劍,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他走到葉川遙面前,眼裡有幾分冷冽,沉聲道:「你既知自己無用,便安分些,莫要橫生枝節,弄巧成拙。」

葉川遙看向那雙布滿寒意的眼睛,咬著唇,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他自嘲可以,但突然被沈翾這樣說,心裡就像被巨石壓住,憋悶得緊。

安分?說得輕巧。

他若安分認命,那還有誰能救父親?

葉川遙轉了轉眼珠,很快整理好情緒,往前湊近些,仰頭道:「大將軍,經昨日之舉,您如今想必已經成了大理寺的眼中釘。」

「如今咱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理應坦誠合作,共渡難關,您說是不是?」

見他變了一副面孔,沈翾的眼底漫出一絲笑意,看上去頗有興致:「哦?世子何出此言?」

葉川遙冷靜分析道:「大理寺已經查了這些天,明明證據不足卻遲遲不肯結案,擺明了是想趁此機會定父親的罪,除掉衛國公府,進而侵吞戶部。」

沈翾拂袖而坐,聲音懶散道:「大理寺要治你父親的罪,與我何干,我又為何要蹚這趟渾水?」

葉川遙不見外地在他身旁落座,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飲盡後侃侃而談道:

「大理寺的背後是季寒,而父親從不參與黨爭,大理寺對父親發難,無非是想逼那些中立的大臣出來站隊。」

「若大理寺此番得逞,必會有人投靠季寒,我想於將軍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功高蓋主幾乎是歷朝歷代武將們的必然宿命。

尤其是沈翾這樣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的大將,自然更為皇家所忌憚。

以季寒多疑狠厲的性子,若他日上位,絕不可能容得下沈翾。

何況……

話已至此,葉川遙乾脆把心裡話全都說了。

「何況,我與將軍之事季寒已然知曉,他如今已視將軍為敵,即便將軍不想入局,怕是也身不由己了。」

他的這番話說得極為大不敬,卻又十分誠懇。

倒是顯出了結盟的誠意。

沈翾聽完後面色未動,對他前面所言之事未予置評,反倒出人意料地問了句:「我與世子的什麼事?」

「啊?」

葉川遙還在思忖京中局勢,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沈翾側頭看他,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一字一句道:「世子方才說,季寒知道你我之間的事,他都知道什麼?」

「啊,就,那個……」

葉川遙臉上一熱,急忙喝了口茶,眼神閃躲開,支支吾吾道:「他以為我與將軍,已私定終身,非彼此不可……」

「哦,」沈翾緩緩點點頭,看不出情緒,「那他又為何,會如此認為?」

「咳咳咳……」

葉川遙險些被茶水嗆到,咳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嘴上胡亂搪塞道:「許是聽了坊間的傳言吧,畢竟這些日子流言挺多的呵呵呵……」

沈翾嗤笑一聲,終於不再「折磨」他,語氣不屑道:「你覺得,我會怕他?」

葉川遙晃了晃腦袋,一臉恭維道:「將軍英明神武,自然不怕!但也應該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不是?」

「將軍只要幫我一個小忙,剩下的,我來替將軍解決!」

人不大,口氣倒不小。

沈翾微不可察地從嘴角哼出一聲笑,漫不經心道:「什麼忙?」

葉川遙斂了斂目光,正色道:「去丹州找到孟括,讓我見他一面。」

孟括會自盡的事他不能說,只能藉助沈翾把人找出來看住,讓那封信失去見光的機會。

「丹州……」沈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世子為何覺得,孟括會在丹州?」

「啊,那個,」葉川遙搪塞道,「我聽說孟括有親人住在丹州,猜想他可能會去那邊尋親。」

「將軍可以派人去別處也找找,多一條路,就多一絲可能嘛!」

沈翾打量他片刻,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末了,竟應了下來。

葉川遙喜出望外,高興道:「謝將軍!」

沈翾站起身,看著他沉聲道:「安分點,老老實實在府里待著。」

「好!」反正現下也做不了什麼,葉川遙開心地點頭,「那我便在家等將軍消息!」

沈翾淡淡地嗯了聲,大步出了門。

……

二更過半,一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紫雲軒。

不多時,書房便亮起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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