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翾的胸肌那麼緊實, 腹肌……想來也是一樣的吧。
那旁的地方是不是也……
後背一陣酥麻爬過, 葉川遙小腹一緊,灼熱衝上脖頸, 一路向上。
他在想什麼呢?快打住!!
白日宣淫非君子所為,得克制!
他從被子裡探出個圓滾滾的腦袋, 用力呼出一口氣。
剛打算起身出門, 就聽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沈翾繞過屏風瞧見他, 嗓音溫潤地問:「醒了?」
「嗯,」葉川遙輕輕應了聲, 坐起身,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長髮, 問,「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無礙。」沈翾淡淡道。
他說完略一沉眸,看向榻上之人, 語氣嚴肅:「昨日路上被行刺,為何不同我說?」
葉川遙心中詫異他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嘴上倒是乖乖解釋道:
「昨日事情太多,你又受了傷,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
他老老實實回答完,又反問道:「將軍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沈翾的臉色並未好轉多少,淡聲回答:「飛鴿傳書。」
「哦,將軍的消息果然靈通!」
葉川遙並未追問是誰傳的消息,只道:「多虧那兩位俠士出手相救,也算有驚無險。」
「等回了京城,一定要好好答謝他們一番才是。」
沈翾看著他,面色陰沉道:「京城距離陵川路途遙遠,就算你要來,也該找人護送才是。」
「若不是得人相救,這會兒我怕是只能替世子收屍了。」
「你若真出了事,你讓我……你讓國公爺如何承受?」
他一口氣說完,一向淡定刻板的眼底罕見地露出幾分慌亂。
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著。
昨日若不是南桑恰巧出城,他實在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葉川遙愣了愣。
這是沈翾第一次同他發脾氣。
其實也算不上發脾氣,只是聲音比平日高了些,語氣急了些。
可葉川遙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有幾分新奇。
就好像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突然多了幾分鮮活,變得觸手可及,也讓他更想靠近。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葉川遙扯了扯嘴角,嬉皮笑臉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本世子可是吉人自有天相,那些賊人傷不了我的!」
「不過將軍,你這信鴿……怎的飛得還沒有我騎馬快呢!」
沈翾:「……」
滿心的燥郁霎時泄了氣。
沈翾輕嘆一聲,幽聲道了句:「嗯,世子厲害。」
葉川遙嘿嘿地笑笑,湊過去輕輕拽了拽沈翾的袖子,語氣柔軟:「好了,別生氣了,這身上還有傷呢,氣壞了可怎麼好?」
「這樣,我保證,下次出門,我一定拿著令牌去你府上調它十幾二十個精兵強將,一路護送我,行嗎?」
沈翾睨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嗯了聲。
躲過一劫,葉川遙終於鬆了口氣。
「對了,昨日那幾個刺客可審出眉目了?」
沈翾嗯了聲:「兩個招了,明燭已經帶著人連夜端了他們的據點。」
「究竟是什麼人?」
沈翾坐下,沉聲道:「西夷。」
「西夷?」葉川遙面露驚詫,「那你的傷,也是這些人所為?」
「嗯,」沈翾道,「我讓人將我在陵川的消息放了出去,前幾日便在城中一個胡同里遭遇了伏擊。」
葉川遙單手錘向桌子,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忿恨道:「青天白日的,他們就敢如此猖狂!是活膩了嗎?」
見小少爺如此氣憤,沈翾甚覺有趣。
慢條斯理道:「我已有近一年未到陵川,他們心急也在所難免。」
葉川遙揚了揚眉,哼道:「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敢打大將軍的主意。」
豪言壯語剛落,又有些費解道:「不過西夷為何要這麼做,兩次三番行刺盛國一品大將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不怕皇帝一怒之下,把他們西夷徹底滅了?」
他的疑惑不無道理。
西夷地處陵川西北,與北淵國和盛國皆為接壤。因地廣人稀,國力微弱,從不敢與大盛和北淵有任何摩擦。
而正因為地處荒涼,其餘兩國也不屑侵占這片貧瘠之地,因此倒也相安無事多年。
沒想到如今他們狼子野心,竟打起陵川的主意。
沈翾頓了頓,慢條斯理道:「西夷荒涼,地勢險峻,貿然攻打必會耗費大量兵力,且戰線持久,恐得不償失。」
「所以他們料定,就算我出事,陛下也不會輕易出兵。」
「但對於西夷來說,若我死了,他們舉全國兵力奮力一搏,也不是毫無勝算。」
「只要拿下陵川城,西夷的國力便能上一個台階。」
葉川遙聞言心中一緊,頓時又多出三分擔憂。
「那可將那些人都清理乾淨了,會不會還有旁的勢力?」
沈翾輕笑道:「無需擔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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