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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笑了笑,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雲淡風輕道:「誰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鄭某行事從不後悔,既做了,自然不怕。」

沈翾聞言彎了彎唇,並不氣惱。

奸人若有悔過之心,當初便不會行大奸大惡之事。

哪來的知罪,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

鄭元有句話說得不錯,成王敗寇。

今日若敗的是他,鄭元所行之事或許便會成為正義之舉。

他看著鄭元一夜變老的臉,慢條斯理道:「我一直很好奇,沈家與鄭家並無仇怨,你為何如此處心積慮,大費周章,非要除掉沈家?」

人之將死,沒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鄭元嗓音滄桑道:「沈家手握重兵,於帝位威脅慎重。」

「我不過是自作主張,替陛下除掉一個心腹大患,讓這京城免了一場廝殺。」

「否則等你沈家起兵,不也照樣生靈塗炭?」

周印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底怒意昭然。

這些奸人,居然僅憑猜測,就將一代良將視作反賊?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沈翾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如今情景,也早就在意料之中。

對於皇帝而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他壓下心中情緒,想了想,猜測道:「所以你除掉我父親,藉機奪了沈家的兵權,以此才換來大理寺卿之位。」

鄭元語氣坦然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為自己尋個出路,何錯之有?」

「我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也不過敗在當年未能斬草除根!」

「不過大將軍,」他突然看向沈翾,嘴角笑道,「你也得意不了太久。」

「你覺得陛下能容得下你,還是未來的太子能容得下你?」

沈翾笑笑,不置可否。

「鄭大人。」

「你為陛下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就真的甘心嗎?」

鄭元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痛楚。

死他一個,保寒兒母子和他全家性命,他不算虧。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橫加挑撥。」

他看向沈翾,忽而一笑:「就算你什麼都知曉,又能如何?」

「除非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否則,你父親,你沈家那些將士,還有林征一家,他們只能永遠背著那些罪名!」

「鄭元,」周印在一旁憤慨道,「你殘害忠良,如今竟還絲毫不知悔過!」

鄭元哈哈大笑:「悔過又有何用?悔過還不是一樣要死?」

他看向沈翾,意有所指道:「聽說你與世子兩情相悅?」

「大將軍,你可要把人看緊了。」

「可不是每次都那麼走運,都能有人救他。」

沈翾的眼底閃過寒光,俯下身將人拉到面前,嗓音幽沉道:「你敢動他,我要季寒母子的命。」

鄭元瘋癲般地輕笑幾聲,兀自躺回地上,不再言語。

二人出了牢房。

周印看向沈翾問:「方才他說的那些話,你怎麼想?」

「當年之事難道真是陛下授意?」

沈翾邊走邊道:「八九不離十。他知道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有也不能將皇帝如何,所以才肆無忌憚。」

「那你打算如何?」周印問。

沈翾眼底沉了沉。

他看向遠處無盡夜色,一字一句道:「終有一日,真相會大白於天下,枉死之人會得到平反。」

「天理昭然,不會任奸人當道。」

周印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想了想,忽然問:「你該不會……真要反吧?」

沈翾轉頭看向他,一言難盡。

默了默,漫不經心道:「御史大夫還是少操點心,多想想怎麼討公主歡心吧。」

周印笑笑:「那還請大將軍幫忙出出主意,畢竟是將軍的表妹,總該了解些。」

沈翾嗯了聲,大方道:「放心,下次見了公主,我定替你美言幾句。」

「行,那再替周某問問,公主平日裡都喜歡吃什麼……」

「……」

三日後午時,法場外被圍得水泄不通。

南桑和明燭隱於人群中,望著法場上的人。

見南桑眼底泛紅,明燭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如今大仇得報,該高興才是。」

「這些年你搜集罪證,也算是親手將這奸賊送上刑場。」

「伯父伯母在天有靈,也可以安息了。」

南桑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

多年來他隱姓埋名,隱忍蟄伏,背負著仇恨一路走來,如今終於得見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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