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葉川遙輕輕出聲道,「我也想的,只是太怕疼……」
他頓了頓,聲音越來越低,紅著臉道:「不過沒關係,想來多習慣幾次,也就好了……」
「下一次,你,你不必停下……」
一邊說著,一邊又往被子裡縮。
整個人快要紅透了。
極盡輕柔的嗓音自耳邊拂過,沈翾整顆心都要化了。
他捏了捏葉川遙溫熱的掌心,低頭在他的唇邊親了下,笑著道:「不急,來日方長。」
葉川遙彎了彎唇,極輕地嗯了聲。
下一次他絕不會再喊疼!
見外面日頭已高,葉川遙起了身。
昨夜沈翾替他換了裡衣,床榻也重新鋪過。
見床頭擺著嶄新的碧色外袍,他拿起換上,沖沈翾道:「你今日不去上朝嗎?」
沈翾嗯了聲,拾起床上的墨青色腰帶,抬手自他腰間繞過。
一邊慢條斯理地幫他綁著,一邊答道:「各地藩王明日便會陸續入京,為確保各處萬無一失,還需仔細查看。」
「我這幾日會忙一些,你自己好生照顧自己。」
沒想到沈翾會親自幫他更衣,葉川遙微微一愣,隨即眉眼彎了彎。
乖順道:「放心吧,我會老老實實待在府里,不會讓你擔心的。」
沈翾將他的腰帶捋平擺正,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眼底深了深。
戲謔的語氣道:「世子這副傾城之姿,或許只有把你藏起來,我才能真的放心。」
葉川遙哼了聲,貼近他笑著問:「大將軍是想金屋藏嬌?」
沈翾笑著嗯了聲:「你若願意,也未嘗不可。」
葉川遙勾起嘴角,仰著臉看著他,輕聲道:「哪需要藏,如今我整個人都已是你的了,還能跑到哪裡去?」
「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日每時地同你待在一處都嫌不夠,哪還會跑……」
他慢聲輕語地說完,一張臉幾乎要整個埋到沈翾胸前。
柔軟的嗓音里夾著一絲嬌嗔,直惹得人心潮翻湧。
沈翾聞言心下一顫,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骨感白皙的脖頸上。
昨夜的旖旎畫面再次浮現。
他呼吸一沉,隨即將人壓在屏風前,結結實實地親了個夠。
兩人如今毫無芥蒂,愛意正濃,自然恨不得一直黏在一處。
葉川遙被親得雙唇泛紅,眼尾氤氳出朦朦霧氣。
目光迷離地望著他:「快去吧,別誤了公務。」
嘴上在催他走,眼裡卻滿是不舍。
沈翾看著面前的人,無聲嘆了口氣。
從前論及帝王因美色枉顧朝政,他只覺荒唐無稽。
君子有度,怎可貪戀一時歡愉。
如今才知,美人當前,想要坐懷不亂,當真需要極大的毅力。
他眼含柔情地看著面前的人,忍著不舍道:「那我走了,你好生歇著,等忙完我便過來看你。」
葉川遙莞爾應了聲好,目送他離開。
沈翾方才離開,雲畫端著飯食進來。
「世子請用早膳,早上將軍特地吩咐廚房做的,都是世子愛吃的!」
想起柜子里躺著的那些瓶瓶罐罐,這會兒一見雲畫,葉川遙只覺自己臉上如火燒一般。
平時他在沈翾面前沒臉沒皮也就罷了,當著雲畫一個丫頭的面,實在是羞稔難當。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去看她,一個人坐下默默吃飯。
雲畫卻偏偏不肯放過他,湊上前支支吾吾地問:「世子可有哪裡不適,需不需要奴婢請大夫過來?」
「不必!」葉川遙匆忙擺手,「我什麼事都沒有,別勞煩了!」
他可不想弄得闔府上下人盡皆知!
雲畫應了聲好,倒是沒再勉強,躬身退了下去。
葉川遙這才終於鬆了口氣,一個人把飯吃完,便去藏書樓看書去了。
*
萬壽節至,舉國同慶。
為彰顯仁善,求得上天庇佑,皇帝大赦天下,死罪者免死,牢獄者折減三年。
各地藩王受邀進京,一時間京城各處人語笙歌,熱鬧不絕。
禮部將各位藩王刺史安置在幾處空宅子裡。宅子外派重兵把守,以護眾人周全。
萬壽節當日,皇帝攜諸位藩王登觀禮台,賞中軍之勢,觀大盛國威。
三萬將士於宮門外齊聚,呼聲震天,有如雷動,勢如破竹。
沈翾一身鎧甲立於萬人之前,手執長槍,目光如炬,嗓音高亢響徹雲間,有如天神降臨。
葉川遙帶著人早早便到了宮門外,擠到了人群最前頭,踮著腳遙遙望向遠處的模糊身影。
雖看不真切,卻能遠遠感受到磅礴的肅殺之氣。
那是統領萬軍、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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