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嘴,自己先嚇了一跳。
他的嗓子怎的啞成了這樣?
難不成……跑到院子裡徹夜高歌了?
沈翾倒了水遞到他嘴邊。
葉川遙抬了抬頭,想坐起身來,身下又陡然一疼。
他嘶地一聲咧了咧嘴,眉頭皺成一團。
沈翾忙將人扶住,手臂托著他的頭,端起水餵到他嘴邊。
葉川遙就著杯子喝了幾口,總算覺得嗓子好受了些。
沈翾將人抱在懷裡。
見他臉色蒼白,眉頭微蹙,低頭看著他問:「可是那處疼得厲害?」
「……」
葉川遙點點頭,眼底不由地濕了一片,哽咽道:「好疼……」
「感覺好像被撕成了兩半……」
「動不了了……」
沈翾抿唇不語,臉上儘是憐惜之色。
頓了頓,還是覺得同他解釋一下為好。
畢竟,他可不想讓阿遙以為,他是個不懂憐惜的孟浪之輩。
他沉了口氣,看著他問:「昨夜的事,你可記得?」
葉川遙躺在沈翾腿上,睫毛輕垂著,低聲喃喃道:「馬車上的事,還依稀記得一些。」
「後面的……就記不大清了。」
說著臉上不禁一熱。
當時馬車跑得飛快,他只求車夫不曾聽見什麼不該聽的。
就他們在車上做的那些荒唐之舉,若是傳出去,他這張臉怕是不用見人了。
他說完仰頭看了沈翾一眼,抿著唇慢吞吞地明知故問道:「昨夜你帶我回府後……都做了什麼?」
血脈噴張的畫面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沈翾的腦海里,久久地揮之不去。
他身子一僵,只覺身下猛地竄出一股無名之火。
呼吸陡然一沉。
葉川遙覺出他的變化,也跟著全身一僵,一動也不敢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將軍果然威武。
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夜,這會兒居然還能……
兩人沉默一瞬,誰都不再動。
須臾之後,欲.念漸漸退去,沈翾將軟枕墊在葉川遙頸下,扶著他輕輕躺下。
如今兩人什麼都做了,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
沈翾坐在床邊,將昨夜之事慢慢道來。
「昨日你中了藥。」
「我本想帶你回府讓太醫醫治,但藥效發作得太快,你根本熬不住。」
「情急之下,我便想替你解了那藥。但藥力太過猛烈,久久未散。」
「你貼的緊,我實在槓不住……」
「好了!」葉川遙耳尖紅著喊道。
他可不想聽沈翾一本正經地回憶他求歡的來龍去脈!
沈翾不再繼續往下說,皺著眉沉聲道:「是我不好,沒想到會……將你傷得如此重。」
見他一臉懊惱,眉頭緊蹙,葉川遙輕聲道:「我沒有怪你。」
「昨夜你能及時將我救下,已然是萬幸了。」
「你若再晚來片刻,我怕是只能撞牆自盡,魂歸天際了。」
沈翾想想也不禁後怕:「不該將你自己留在宮裡的,是我疏忽了。」
葉川遙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是我急著去找你,未加防範才中了季寒的奸計,與你無關。」
「我說疼,其實只是想讓你哄哄我……」
柔然的嗓音如同貓兒的爪子一般撓在沈翾的心上。
他的心底軟成一片,抬手輕輕捋了捋葉川遙輕柔的髮絲,柔聲道:「一會兒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傷處也需得上了藥,好好養上幾日才行。」
一聽要讓太醫檢查自己的傷處,葉川遙立馬瞪著眼拒絕。
方才還柔弱如嬌花,這會兒卻來了精神,嗓音都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不必了,我自己養兩天便好,這點小傷還是不必勞煩太醫了!」
這事他在沈翾面前說也就罷了,兩人肌膚相親,自然不必避諱。
但讓太醫看他的傷處,他就是臉皮再厚,也抗不住這個啊!
沈翾輕嘆道:「讓太醫先診脈看看,若傷得重,自是需要好好醫治。」
葉川遙捂著臉道:「真的不必了,你讓太醫隨便開點藥便是。」
沈翾想了想,終於應下:「也好。」
說完又道:這幾日我親自照顧世子,可好?」
葉川遙嗯了聲:「那我要你日日夜夜都陪著我,不許離開半步……」
沈翾柔聲笑道:「好……」
正說著,屋門外傳來雲畫清脆的嗓音。
「將軍,張太醫到了。」
沈翾沖門外道:「將人請進來。」
「是,」雲畫道,「太醫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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