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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忠不孝,糊塗啊!」

周印蹙眉:「西南王何時囤積了如此多兵力?」

沈翾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並不意外。

鎮定自若地朝季澤道:「臣出宮平叛,宮中就交給殿下。」

季澤躬身:「我等在此恭候大將軍凱旋!」

沈翾出了宮,帶兵徑直往城門而去。

另一邊,楊護軍收到信號,也當即帶兵前去平叛。

沈翾到城門時,叛軍正與守城軍纏鬥。

西南王見到沈翾面露驚色,當即慌了神。

「你,你竟已回京了?」

沈翾端坐馬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聲道:「西南王,束手就擒吧。」

西南王仰天大笑幾聲。

「既已到了這一步,降了也是死罪,還不如拼一次!」

「砍下沈翾人頭者賞黃金萬兩!都給我沖!」

嘶吼慘叫聲不絕於耳。

城門外一片混亂,不稍幾時便血流成河。

西南王死於亂箭之下,叛軍投降。

至此,季寒一黨徹底沒落。

長達多年的儲位之爭終於塵埃落定。

……

刑部大牢中,季寒靠坐在牆邊,還帶著幾分少年氣的臉上此刻一片死寂。

沈翾和季澤來到牢門前,垂眼看著他。

季寒抬眼,看向二人。

「你們還來做什麼?」

季澤將手中的瓷瓶放在他身旁,淡聲道:「六弟好生上路吧。」

季寒看了眼瓷瓶,忽地笑了聲:「三哥的運氣總是比我好一點。」

「明明就差一點,本王就成功了。」

季澤不為所動道:「你從小偏得父皇寵愛,本可以一世無憂,卻惡事做盡。」

「如今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季寒哼笑一聲,不想再爭辯什麼。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

他看向沈翾,眼底濕了一片。

「讓我再見阿遙一面。」

沈翾淡淡地看著他,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冷聲道:「他不想見你。」

「我要見他!」季寒大聲道,「大將軍,算我求你,讓我見他最後一面……」

昔日高傲的皇子,如今卻趴在別人腳邊,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他不會見你。」沈翾重複道。

「不過有句話,他讓我帶給你。」

季澤抬起頭,眼裡閃過亮光。

「什麼話?」

沈翾一字一句道:「他說,他最後悔的事,便是那年隨他父親進宮,遇見你。」

他沒什麼情緒地說完,轉身出了牢房,再未曾看身後人一眼。

只留季寒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目光頹然地定在一處。

「六殿下,你為何在這裡跪著?」

「父皇今日考我功課,我答得不好,母妃罰我在這裡跪到天亮。」

「那這個桂花糕給你,還有這個蜜餞,可甜了!」

「你是誰?」

「我叫葉川遙,我父親是衛國公,殿下叫我阿遙便好……」

梨花飄落,少年的笑臉如同春日暖陽,照進他陰暗又潮濕的心底。

從此,執念一生,便再無盡頭。

他發誓要登上那個最高位,讓這個人成為他一個人的。

到時,再無人會質疑,無人敢反對。

可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為何他們會越走越遠……

葉哥哥,若有來世,你我還能……再遇見嗎?

若我們都是平凡百姓,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那樣好看的笑容,終究再也見不到了……

第79章

季寒身死, 季澤繼任太子,整肅朝綱。

沈翾以養傷為由免了朝會,整日整夜地待在雲水閣。

已是深秋, 夜風透著陣陣涼意。

二人相依坐在院中,抬頭望著朗朗皎月。

沈翾替葉川遙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單薄的脊背略顯柔弱。

他不禁蹙眉道:「明日讓廚房多做幾道你愛吃的,好好補補。」

葉川遙笑笑:「我這幾日已經吃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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