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便決定再原諒他一次。
冒然趕自己的Omega下車,是他不對,於是去鄰近的藥店買了解酒藥來賠罪。他第一次上藥店買藥,仔細查看各種解酒藥的禁忌,花了不少時間。
等他好不容易買好藥回到原地,桑也不見了,只有他那個便宜弟弟告訴他,他的Omega和一個Alpha走了。
上了一個Alpha的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收攏。
最後他獨自回到家中,桑也徹夜未歸,他也徹夜未眠。
昨夜的情緒重新湧現,相召南的手在抖。
……
桑也發出那一聲喘息之後,整個人僵在原地,連掙扎都忘記了。
在他失神這片刻,脖頸上的手轉而捏住他瘦削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見相召南緩緩俯身而下,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s貨。」
桑也的雙目赫然睜大,無地自容的羞恥感迅速將他淹沒,如果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就會看見這個原本膚白如瓷的Omega已經渾身紅透。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語。
手腕上遽然傳來疼痛,是相召南拽著他往醫院外走。個子高大的人步子邁得也大,一路上桑也被拽得跌跌撞撞,胳膊撞到牆角好幾次,艱難來到停車場。
他想要說點什麼,又覺得需要說的太多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南哥,你聽我解釋……」
然而相召南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拉開車門,把他丟上車,隨後立即放倒座位,擒住他的下巴,冷聲道:「不需要向我解釋,照做就是。」
直到自己被利刃貫穿,桑也都還在思考,不需要解釋是什麼意思。
是不需要解釋他為什麼會在那種時候發出喘息,還是不需要解釋他和誰去了酒吧。
亦或者,對於這種時間就是金錢的人來說,兩者都在語意之內。
他怔愣地望著星空頂,意識模糊,想不明白。
……
怕被外人看見自己不堪的一面,每次情熱期一來他就會給阿姨放假,情熱期結束再通知人回來。
阿姨回來之後,給家裡做了個大掃除,還翻出了一些陳年雜物,堆在客廳,問他留著還是扔了。
桑也走近一看,大多都是他剛搬來這裡時給這套冷清沒有人味的房子添置的一些日用品。
或者說,情侶用品。
更準確地說,是情侶某一方的用品。
比如他曾買過一套洗漱用品,給相召南的是藍色漱口杯和小豬牙刷,留給他自己的則是粉色漱口杯和小雞牙刷。
但相召南沒用,還是用著他原本的黑色漱口杯和牙刷,只有桑也自己用著。
如果不是阿姨翻出這份沒有使用過的漱口杯和牙刷,他都快要忘了,當初自己把它們收撿起來,是想著相召南不用他們可能是因為才換了洗漱用品,等下一次,下一次就會用它們了。
但相召南換了七八次,都沒輪得上它們。
桑也對阿姨說:「收著吧,收著吧,萬一用上了。」
阿姨便又把這堆物品悉數放了回去。
那天過後,桑也和相召南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他沒有去打聽和相召南在酒吧的Omega是誰,也自覺地做一個忠誠的Omega。
甚至在畫展方派出一個Alpha記者來採訪他時,向展方提出更換一個Omega記者的要求。
展方推諉了兩次,最後還是給他換了。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桑先生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幅畫的創作背景嗎?」
「當然。」坐在畫展不遠處的錄影棚里,面對著鏡頭,桑也毫不露怯,「兩年前,我在一家福利院做義工的時候,聽到了來自隔壁的一首鋼琴曲,演奏者說它沒有名字,我聽出了什麼,那就是什麼。」
「那首曲子悠揚又帶著點悲傷,像是冰涼的月光灑在田野上,照亮了莊稼和田埂,大家躺在玉米地里,吹著夜風,看著玉米梗搖動。」
「我把聽見的畫下來,便有了這幅《月亮地》。」
「好的,感謝桑先生,採訪就到這裡結束,採訪視頻我們會在剪輯後發布在官網上。」
採訪結束,桑也離開錄影棚,也去畫展欣賞學習一下其他參賽者的作品。
畫展第一天,參觀的人不少,人流推進得很慢,他便順勢慢慢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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