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說什麼?他說,這書里的內容好像不起作用。
凌星滿臉問號:「你照做了?」
桑也點頭。
桑也居然點頭!
凌星感覺天都塌了。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混亂的凌星回家忍不住拿手機查了一下,發現作者是個直A癌,那能起作用就奇了怪了!
眼睜睜看著桑也走上一條不歸路,凌星嘆了又嘆,知道勸他沒用,但還是不由得說:「你真不考慮離婚嗎?」
「按理說,你這樣的身份地位和長相,想跟你結婚的男人不說過江之鯽,也不在少數吧?就真沒有第二個百分百契合?」
離婚。
這兩個字如同重斧剁向了他胸腔內柔軟的部分,又像鍾杵敲響了鼎鍾,震得他頭腦清明一瞬。
但很快,鐘聲就消弭了,他的意識重新變得昏蒙。
他的聲音軟綿,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
「凌星,你知道的,信息素依賴症決定了我離不開他,至少現在,沒辦法。」
他閉了閉眼,深知這個回答對從小相識、一起長大、對他比對自己還好的凌星傷害有多大,電話那邊久久的沉默也印證了這一點。
可是。
他真的別無他法。
離開了相召南,一到情熱期,他就會像發情的狗一樣哀叫不已,最後把自己撓得滿身血痕,不像活人。
一滴清淚滾下來。
「行吧,行吧,你……唉。」千言萬語都在一個嘆息之間了。
桑也抹了下臉,故作無事:「別擔心,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響起敲門聲,凌星也聽見了,說了下次再聊就掛斷了電話。
桑也:「進。」
他以為是大哥回來了。
結果房門打開,站在門外的卻是意料之外的人。
相召南。
桑也緩緩垂眸,把目光從相召南身上移到白色被套上。
「你來做什麼。」
說不驚喜是假的。
這是第一次,在失望之後,相召南來這裡找他。
心裡短短一瞬的悸動難以掩飾,所以他低頭,他垂眸,就怕自己眼中的光暴露了情緒。
「錢余拜託我請你去吃頓飯,給你道歉。」
桑也赫然抬頭,直直望向相召南,眸中微光全然黯淡了下去。
「和他吃飯?」
「嗯,還有我老師。」相召南倒是坦然,「也就是他父親。」
桑也驀地笑了。
原來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另外的Omega前來的啊。
他在痴心妄想些什麼。
在相召南身上,他總是吃一塹,吃一塹,再吃一塹,總是不長記性,所以無望的希冀總在上演,失望的眼神越發明顯。
相召南似乎看懂了他的神色,又或許是對這一笑感到慌亂,皺起眉:「桑也,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桑也說:「南哥,封鎖消息是你做的吧?」
相召南不說話。
「南哥,他造謠,詆毀,抄襲,難道不該得到懲罰嗎?你卻還要我和這樣一個人坐在一起吃飯,不覺得對我很殘忍嗎?」
他用淡定地語氣控訴著自己的Alpha。
最後,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以我桑家的地位,想做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一直沉默的相召南終於開了口,他揉著額角,似乎對這些瑣碎雜事很是厭煩。
「桑也,仗勢欺人有意思麼,他已經知錯了,也表示會彌補你,你不會吃虧。」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不如實打實的好處拿到手裡。
在他的印象里,桑也不像其他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孩子那樣因為從小不缺吃穿所以格外看重尊嚴,他卑微,低賤,毫無下限,願意為了一點信息素搖尾乞憐,縱使被惡語相向地對待也只是掉著眼淚剝下自己的衣服。
這樣一個人,卻在和錢余的齟齬上表現出異常的自尊。
桑也臉上肌肉有些僵硬,笑容苦澀。
不是承認自己偏心,更不是向他致歉,而是為被他威脅的錢余譴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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