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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平靜,冷卓,漠不關心。

將相召南從未顯露於人的隱秘愛意踐踏得無所適從。

他慌亂地握拳,卻不是想要揮向某處,而是繃起肌肉來壓抑渾身的顫慄。

從接手相氏開始一路順風從未吃癟的相召南在桑也面前第一次流露出窘態。

比起先前長篇大論的泣訴,這一句,短短三個字,如同薄且鋒利的劍刃划過他心房的牆壁,更讓他防線崩塌,潰不成軍。

他從未想過,赤裸裸地表露愛意,得到的卻是一句輕飄飄的「所以呢。」

桑也說的沒錯,他對桑也的冷漠,來自對林曉燕強迫他做事的遷怒,但更多的其實是源於桑也低聲下氣、沉溺於情慾,這完全打破了他對那個在賽場上馳騁的少年的幻想!

那個招搖的,張揚的,意氣風發的,神采飛揚的少年,怎麼會匍匐於他的腳下說出「幫幫他」這樣卑微的話語?

他執著地認為現在的桑也抹殺掉了他心中的桑也。

他嫌棄、憎惡甚至憎恨桑也對他的討好和低聲下氣,因為那打破了他對一個月光般人物的美好幻想。

即使那個人就是桑也。也正是因為那個人就是現在的桑也。

所以儘管他有意,卻刻意做出一些傷人的舉措,盲目地為「心中所愛」報復取代他的人。

他把那張照片藏在書房,把滿腔愛意藏在心裡,認為自己站在這段關係的制高點,認為他的愛是制勝武器,是真理。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以為能夠用它挽回桑也。

可他失敗了。

當一個人決定要離開,潛藏的愛不會幫它的主人挽回任何東西,只會化作最銳利的刀劍刺向被愛者。

就像遲來的正義不能雪中送炭,只會火上澆油,遲來的愛意也一樣。

它告訴要離開的人,你被愚弄了。

多麼可笑!

桑也再也忍不住,趁著相召南失神之際,猛地推了他一掌,把人直接推到對面的牆壁上撞得渾身一顫,隨後緊緊關上了大門。

他迅速跑回臥室,鑽進被子,蒙著頭,強迫自己不去聽經久不絕的敲門聲。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些。

為什麼要來找他。

為什麼他這樣不幸。

桑也從不怨天尤人,可現在,他忍不住去想,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如此對他?

「汪汪——」

床底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一隻咖黃色的小狗揮舞著小小的肉爪子一個勁撓床單,似乎很想上床。

桑也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看見是它,伸手把小狗撈進了懷裡。

小狗是當時出國前在春城偶遇的那隻,因為看著身體乾淨、肚子圓鼓鼓的,他和張姨都以為是哪家走丟的小狗,問了鄰居才知道是當初沈音華從隔壁那裡領回家的,剛帶回家沒兩天就出事,連名字都還沒取。

桑也一聽,把小狗抱在懷裡就不肯撒手了。

出國也帶上。

姥姥沒給它取名字,桑也那時候沒精神,也沒給正式取名,因為是一窩小狗崽里最大的,就整天「老大」「老大」。

後來給它取了很多名字,但怎麼叫都沒反應,只聽「老大」,也就讓這個名字保留了下來。

天氣還沒轉涼,桑也卻手腳發冷,小狗坦露出肚皮,讓桑也把手放他暖和的肚子上。

門外的敲門聲還沒有聽。

只是沒有相召南的喊話聲。

桑也聽得心煩,又想,以相召南的性格,不會待會就叫人破門而入吧?

相召南強勢,控制欲強,桑也早已領教,還真說不定。

「老大,要是待會他強行闖進來,你就上去咬他,咬得他不敢再來。」

老大聽話地叫了兩聲。

桑也蒙著頭,卻怎麼也隔絕不了敲門聲。這房子不大,攏共只有一室一書房一廳,加起來不到八十平米,隔音還差。

桑家在聖勞倫斯這座城市沒有房產,原本大哥提前給他租的那套房子好得多,地段好,隔音也好,但租金太高,桑也住了一段時間就聯繫人退了。

巧的是房東不喜歡寵物,又因為沒有提前告知不能養寵而困擾,聽他說要退租,違約金都沒要就把他送走了。

就這樣蒙著蒙著,桑也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又是一陣敲門聲。

他以為自己只是淺寐了片刻,打開手機一看居然睡了四個小時,懷裡的老大也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相召南不是很忙嗎。

現在又不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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