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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召南把他打橫抱起。

頓時天旋地轉。

桑也扼住相召南的脖子,「放我下去,不用你管!」

「你想做什麼?相召南,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故作好心,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然而相召南並沒有停下抱著他走的動作。

「呵,相召南,你個偽君子。什麼來提醒我酒里有藥,你要真想提醒我,還會等到這個時候?我看你是等著我藥效發作、不勞而獲吧。」

「你真噁心。」

相召南的神情十分隱忍,面色不虞。

見怎麼說相召南都不為所動,桑也只能推搡起來,「放開!」

動靜不小,周圍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卻無人上前阻止,只有那個調酒師連忙放下雪克杯,跑到相召南面前堵住他。

「這位先生,你不能這樣做。他並不自願和你……」

「我們是合法伴侶。」

調酒師瞬間愣住,啊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相召南又說,「要看我們的結婚證照片麼。」

這話雖然是詢問,語氣卻並不像調酒師想看就給他看的樣子。

調酒師吞了吞口水,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了,捂著臉跑回吧檯。

桑也這時渾身軟得像棉花糖,又熱又癢,短暫地說不出話來。

等他能夠再次張嘴說話時,他人已經被相召南帶到了臨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套房裡。

桑也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相召南,你要是敢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公司,都得……呃啊,付出代價!」

相召南脫他衣服的手頓住片刻,雙目眼眶詭異地紅腫著,原本剛硬冰冷的臉竟然也出現了一絲動情之色。

但他只是短暫地停了一瞬間,仿佛在衡量桑也所說的話對他而言有多重。

最後接著剮去桑也的衣服,從襯衫到西褲,再到內褲,悉數被剝去。

隨著衣服越扒越乾淨,露出來的畫面也越讓相召南感到觸目驚心。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白皙肌膚上一道道痊癒後留下的淡粉色疤痕,像粉嫩的軟蟲,侵蝕了面前人的軀殼。

仿佛有一道電流掠過他的心臟,相召南顫抖著手觸碰了一下桑也腰際的傷痕,剛一碰到就觸電般收回。

而桑也則痴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心中仿佛絕境荒原,荒涼得可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相召南並沒有對他上下其手,反而是再次此將他抱起,帶去了浴室。

從房間到浴室,距離並不算長,桑也莫名感覺相召南步伐有些發虛,甚至還踉蹌了兩下。

但他現在的大腦讓他來不及也沒能力去思考太多,只知道自己被輕柔地放進冰冷的浴缸,緊接著相召南打開了浴缸的放水開關和花灑。

夏天的冷水並不像冬日裡那樣刺骨,但也沒有到體溫以上,水漫過他的腰際時,桑也渾身顫了一下。

相召南似乎發現了這一點,粗糲的大掌撫摸了一下他圓頓而瘦削的肩頭。

「有點冷,忍一忍。」

他的聲音不再如酒吧里反駁調酒師那樣中氣十足,反而十分沙啞、充滿情慾,仿佛被烈酒灼傷過。

桑也在冷水的浸泡中恢復了一絲理性,發出一聲恥笑,管不住下半身的狗。

相召南落在他肩上的手像是觸摸著什麼易碎的稀世珍寶,絲毫不敢用力。

熱意湧上頭腦,桑也心卻涼得嚇人。

那四年,桑也經歷了無數次暴力的性/愛,從未體會過如此溫情。

他也曾渴望在時候一個溫柔的擁抱,一個深情的眼神,一句貼心的問候,但實際收集到的只有無窮無盡厭惡的眼神和冰冷的背影,以及滿身性/愛痕跡。

花灑的冷水源源不斷澆灌在他身上,渾身綿軟無力的桑也癱坐在浴缸里,後背緊貼在白瓷貼面上,那裡冰涼如寒冰,勉強能讓他渾身□□削減一二。

桑也不願在相召南面前做出恥辱的動作,只能在浴缸里艱難地伸直腿,絞動肌肉,來抵禦那摧殘人心智的藥效。

但很快,一整缸的水仿佛都被他燒燙了。他像是熱鍋里的青蛙,馬上就要失去意識。

在桑也迷濛的視線中,相召南還在浴缸旁邊為他淋水,但一個晃神之際,相召南兀地站起身來,二話不說脫著自己的衣服。

要說桑也心中沒有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疲軟無力,相召南要趁人之危的話,他毫無反駁之力。

眼見著相召南的衣服馬上就脫得一乾二淨,桑也站不起身來也動不了手,只能嘴上咒罵:「相召南……」

「你要是敢,咳咳,做什麼不該做的,你的腺體也別想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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